看着那五位长老吟咒摆阵,容苏再也抑制不住浑身杀气,一双黑瞳之中泛出了血腥的鲜红“妹妹,你且看看清楚,今日是谁想杀人。”
阿芜面色一白,捂着小腹沉默下来。
这是你死我活的局势。即便是尔笙也看出了流波这几个长老列出的阵不好对付,杀气氤氲,绝不是普通的降妖阵法。她心里也替阿芜着急,这种时候仙尊去哪里了,更重要的是长安呢
适时,牵引着尔笙的那股力量又出现了,它仿似想回答尔笙提出的所有问题,尔笙想知道仙尊与长安在哪里,它便真的引着尔笙寻到了仙尊与长安
在流波的万隔楼。
长武被困在万隔楼底,四周的白色光符围成了一个坚固的牢笼,将他困在其中,显然是长老们知道了他带着阿芜逃走的事,特将他囚禁在其中,防止他再插手此间事端。而长安却在万隔楼顶闭关,对外界之事还什么都不知道。
尔笙心中焦急,真想冲上前去砸砸他的脑袋,你娘子和小孩被人欺负了,你这个做丈夫的还修他大爷的仙啊然而尔笙也只能想想,她现在只是个旁观者,无力插手任何事。
突然之间,流波大门那方蓦地传来一声轰然巨响,震得大地都是一抖。
尔笙心急的想往那方去,但是身子却动不了分毫,她也顾不得自己说的话长安能不能听到,焦急的大叫起来“长安出事了出大事了”
她的呼唤长安自是听不见的,然而伴随着先前那声巨响之后,大地又是一抖,且比上次晃得更为厉害一些,尔笙看见万隔楼顶摆放着的桌椅皆在颤动。
没一会儿长安倏地睁开了眼,他脸色难看的变了几变,突然“哇”的吐出一口乌血来。
尔笙吓了一跳,忽然想起之前在无方上学堂的时候,夫子曾说过,修行到了一定境界,入定之时便不能有外物干扰,如若不然,轻则伤其心肺,重则走火入魔。
长安这是伤了心肺,还是走了火
哪给时间让尔笙想清楚这个问题。长安清醒过来,抹了唇角的血便疾步走到窗边,将流波山门那方望了一会儿,他便径直驾云而去。
尔笙便也被那股力量拖着一起随着长安而去,然而看见流波山门那里的场景之时,尔笙不由呆了。
就这么片刻功夫,山门前的青石阶梯竟如同被血染一般,许多流波年少的弟子躺在地上,挣扎呻吟。而空中的那扇大门,尔笙怎么也忘不了它的模样无极荒城的城门。
尔笙惊讶,流波这些长老们竟然召出了无极荒城的城门难怪方才那阵的气息如此奇怪。
容苏仿似受了重伤,手中握着一把大刀,单膝跪着,阿芜挡在他的身前,手持一柄折扇,与三名长老僵持着。阿芜脸上染上了不少血迹,也分不清是她的还是流波弟子的。
看见长安驾云而来,阿芜眼眸一亮,但象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她又垂下了眼睑。
趁着阿芜分神之际,立于她对面的一名长老忽然发难,直袭她的腹部。阿芜大惊,本能的像后一退,跪于她身后的容苏却暴怒起身“流波无耻”他一刀砍向长老,眼瞅着要活生生消掉他半个脑袋。
一道清明仙气自半空而来,打偏了容苏的刀刃。
“孽障”长安怒极而斥。
阿芜面色苍白,急切的摇头解释“我们没有杀人我怀”
长安不由分说的祭出自己的法器,长剑一挥,耀眼的青光携着怒火重重的击向容苏。
他显然是气极了,这一手下得毫无分寸,即便是容苏这样的千年大妖也被生生打飞出去,自然,阿芜也不可幸免。她顺着青石板阶一阶一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