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没好过,她曾被关在弥漫着檀香的佛堂里一整夜,还磕过床柱,头破血流,都是被他陷害的。
以至于他离开燕北的时候,萧瑾瑜命人把全城的烟花都买下了,连放三天。
只要是那时候记事的人,都知道燕北城曾下过三天的金雨,漫天的烟花美不胜收。
当然她也下了死命令,谁在她的面前,都不许提那个人的名字。
甚至连姓齐的都不行,燕北王府就找不出一个姓齐的下人,连每年的男侍参选也不许有姓齐的。
她要屏蔽掉一切关于他的消息,哪怕稍微沾上一丁点,都能让她想起,当年无往不利的凤阳郡主,是如何在一个无名之辈身上栽跟头的,而且还是大跟头。
一辈子的耻辱,想起来就抓心挠肺让她恨不得立刻去世的那种。
连提他的姓都不行,更遑论是与他同床共枕,成为夫妻?
恐怕喜事变丧事,两人穿上喜服拜堂的第一下,就掏出匕首结果了对方。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只是望京传过来的消息,皇上有这方面意思,圣旨还没下。早跟你说过,在家说话注意点!”萧荣听她说得这般不像话,脸色有些发白,瞪了她一眼。
萧瑾瑜不以为意:“怕什么,这是在燕北王府,如有二心放个屁你都知道了,怎么可能传到望京去。”
“不是怕传到皇上耳朵里,而是怕你太大声吓到你爹那颗玻璃心。”白雯不紧不慢地道。
“娘子,你看我都白疼她了,一点都不懂得体谅大人的甘苦。”萧荣捂着胸口,一脸痛苦。
白雯立刻抬手,轻轻地给他揉胸口,低声安抚道:“没关系,有我疼你就够了。改明儿把她嫁了,自有你女婿治她呢。”
“对,四郎能制得住她。哎,多好的孩子啊,来我家的时候不白吃白住,还给我端茶倒水揉背捶肩的,比贴身小厮都有眼色,一看就是个聪明孩子。”萧荣那大块头边说边往白雯怀里挤。
白雯虽是侠女,但无奈个子娇小,萧瑾瑜也遗传了这一点,哪怕萧荣把自己缩成一团了,也没能成功挤进她怀里。
反而一个高大伟岸男子汉,黏黏糊糊的往娇弱小娘子怀里挤的场面,简直太过辣眼睛,不忍直视。
“四郎四郎,他敢来,我就让他死!你们等着,我这个月一定把自己嫁出去!”
萧瑾瑜恶狠狠地咬了咬牙,她是跟着白雯学过拳脚功夫的,这回她肯定能把他踹到爆蛋,而不是只瘸了几天而已。
小瘪犊子,这辈子最好祈祷别再相见,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娘子,我的胸口还有点痛哎。”
“那走,我陪你出去转转,最近桃花盛开,配你刚刚好,人若桃李。”
可惜面对她的雄心壮志,她爹娘忙着谈情说爱,根本无暇顾及。
两人手挽手离开了,边走还边说情话,粘的跟两根麦芽糖似的,根本分不开。
萧瑾瑜更加气呼呼,她一定不找她爹这种小白脸,长得好看有个屁用,天天嘤嘤嘤,哼哼唧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养了狗和猪的结合体,不是冲她娘摇尾巴,就是扒着她娘的腰撒娇。
当然亲闺女他是舍不得打的,这笤帚一下下都往齐温平身上招呼。
可怜温润如玉的齐公子,也得缩着脖子挨打,还不能反抗。
“爹,你怎么打人啊!”萧瑾瑜气得跺脚,显然这是她玩得过火了。
“谁是你爹?你不是不认识我的嘛,喊谁呢!”萧荣气急败坏地冲着她吼了一句,转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