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夹放她面前,曲指敲了敲:“这是今天本地的晚报,上面这份声明是赵成康发的。声明跟你脱离继父女关系,不需要你赡养。”
怡江一震,拿起来细细看那一小块铅字。
“律师说,人身关系无法通过这样的声明来解除,但对你来说多少是个安慰。你的户籍也早就独立出来了,将来他再敢来找你,就不再是家庭纠纷。我知道你担心他会打星辰和大海的主意,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他有这样的机会。”
“他现在……人在哪里?”
“他会在这里被拘留十天,然后回家去,短期内不会再来。其实本来可以有机会让他坐牢,但那样可能会让他更加有恃无恐,过几年出来了又照样缠上你,不如当作把柄来牵制他,让他不敢乱来。”
来日方长,只要他不敢轻易再来骚扰她,他们还有时间,可以想其他办法来惩治他。
最重要的是,怡江不能再受伤害。
他现在手里虽然有那份录音,但真要定罪把他送去坐牢,还需要更多证据链条。取证的过程势必要去走访怡江的妈妈、以前的邻居、同学、老师等等,她要面对些什么,他们都很清楚。
这个社会,没有想象中那么宽容。
他知道她足够勇敢,真的豁出去让她去面对,她也做得到。可她现在不是只有她自己,她已经有了两个可爱的宝宝,有了获得幸福的可能性,不值得再为那种人毁掉现在的生活。
他自作主张安排的这一切,是目前能为她做到的最好的选择。
“谢谢。”
怡江放下文件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却已经像是放下一段沉重的过去。
是的,她真的做梦也想彻底摆脱那样一个家庭,逃避、奔走、割舍,这一刻终于在形式上是做到了。
他懂得她的顾忌和心情,正如她也明白他的苦心。
这样就很好了,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