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姬姜年长他这么多岁，这种对方知道他一切，他对姬姜却了解甚少的感觉可不大好。
姬姜这个时候总算是注意到姜善拿出来的玉珏，他对金银玉器之类的身外之物并不是太感兴趣，可这到底是姜善的贴身之物，而且他以前从未见过，便生出几分好奇之心。
他的手指碰了碰姜善掌心的玉珏，上面还带着姜善的体温，他问姜善：“你能把它取下来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我本就是要拿给你看的。”姜善回过神来，想都没有想，很快把这玉珏连着红绳取下来，轻轻地放在姬姜的掌心。
他盯着姬姜的面孔，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窥见关于玉珏的一点端倪。
果然，姬姜的注意力原本全部在他这个皇帝身上，此时此刻却深深地被玉珏吸引，而且脸上的神色从轻松从容的微笑逐渐变得凝重，到最后，姬姜好看的眉头甚至皱了起来，摆出一副眉头深锁的模样。
翻来覆去得把玩着小小的玉珏，姬姜隐隐猜到了一个可能，他的内心陡然升起一阵狂喜，但在得到确切的结论之前，他需要皇帝的肯定。
“陛下是从何处得到的玉珏？”
“是从一个人身上得到的。”姜善有些含混的说。
他也得确认国师是否有真本事不是，毕竟有些神棍纯属弄虚作假。
他倒不是怀疑姬姜糊弄他，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对方的力量罢了。
玉珏是他下令处死了徐清之后得到的，当时负责杖毙徐清的人说，徐才人的身上掉落了这个玉珏。
他当时看着那一小块残破的黑色玉珏，只觉得心神荡漾，不知不觉那玉珏就落到他的手上。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环境又恢复到几年前他初登基的时候，然而玉珏却还在，他寻思这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也正是因为有黑色玉珏在，关于徐清的记忆也是很慢才变得模糊，他才越发肯定关于徐清的一切并不是梦境。
姬姜沉吟片刻：“它应当是一把钥匙。”
“钥匙？”那玉珏姜善把玩了也有一段时间，他横看竖看也不会把它联想到钥匙身上。
姬姜颔首：“准确的说，是钥匙的一部分，它原本应该是一块环佩，被人打碎之后才变成如此形状。”
被人打碎这一点姜善是看出来了，可是钥匙他还是不懂：“它是什么的钥匙。”
姬姜原本想直白地告诉他，但话到嘴边又住了口，有些东西必须要姜善自己发现。他作为一个类似外挂的存在，倘若泄露天机，只会被天道机制惩罚。
就好像玩一个游戏，他可以提供姜善攻略，可要去做什么，得由姜善这个玩家亲自完成，他不可僭越。
姬姜把钥匙重新放回姜善的掌心，轻轻地把他的手指合拢：“这是一把很重要的钥匙，你小心保管便是，日后也许会得到更多，等你把它拼凑全了，或许就能知道它是打开什么的钥匙。”
想了想，他暗示说：“至于钥匙其他部分的获取方式。你是从什么人身上获取的，以后也是从同一类人得到。”
姜善摊开掌心又看了一眼，把黑色玉珏重新挂回脖子上。
他琢磨了一下姬姜的话，对方的眼神告诉他，作为国师，他知道很多情况，可碍于某种原因，或许是天谴，他不能告诉他，毕竟一直有种说法，泄露天机者死。
真是这样的话，姜善也不难为他，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