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檀越的脑袋带入一张马脸,姜善不由得摇了摇头把这种可怕的形象从自己脑袋里甩出去。
“陛下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我在想你是属马,属兔还是属狗。”
姜善当然不可能告诉檀越自己在想什么,那太有损他作为天子的威严了。
“这种事情陛下问我不就好了,我是属蛇的。”
姜善挑了挑眉:“你比我大十一岁?”
檀越颇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我是比陛下小一岁。”
他并不能挑选身份,有时候他比皇帝大,有时候差不多,有时候又一样。
“……”姜善站起来,围着檀越走了两步,然后又到一盆清水面前站了一会,欣赏了一番自己英俊的面孔,他才说“是么,看来你长得有些过于着急了些。”
檀越给他的感觉可不像是这个年纪年轻郎君。
檀越也不恼,他早就习惯了姜善的嘴毒:“外貌并不那么重要,再说了,陛下不是成日里骂我幼稚,怎么会以为我年纪大呢。”
“你若是只有七岁,朕怎么会说你,就是因为和年龄不符,才幼稚。”姜善皱起眉突然抓住了檀越话语里的一个盲点,“还有,什么叫朕骂你,你本来就是幼稚,朕不过是在说实话。”
“陛下说的对,就是我幼稚,我将这一点推到陛下身上实在是不应该,那么陛下,您打算怎么惩罚我?”
檀越笑吟吟地为姜善提供了很多惩罚手段当然了,这一次里面没有一个幼稚的,都是属于成年人的,夫妻之间的手段。
姜善默默地听完了,然后再一次刷新了对檀妃的认知。
他错了,不应该以貌取人,虽然檀妃没有张一张狐狸精的脸,但他一定是狐狸精变的,脑子里居然全都是这些东西。
皇帝表示很生气:“我看你是真敢想,想得倒是挺美。”
檀越说:“我想的是陛下,那自然挺美呀。再说了,我是陛下的妃子,做妃子的伺候皇帝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陛下让我入宫,总不至于就是喝喝茶聊聊天听听曲吧。”
这一次姜善并没有上檀越的当,事实上,他中别人激将法的时候,基本上就是自己也想这么做,激将法不过是他给自己安排的台阶和借口。
越看檀越,他越觉得对方像是精怪变的:“朕让你入宫,当然是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
话本里,穷人们的愿望往往很是淳朴,以后有了钱,吃包子,买两份,各种花色来一遍,吃一份扔一份。
姜善贵为天子,别说是包子,就是燕窝鱼翅吃两口倒两碗也没谁说他。
他当然不会许什么吃包子的傻愿望,但今天和檀越的对话给了他启发。
后宫佳丽三千人,两个唱戏,一个表演戏法,一个表演杂耍……三百六十行,行行给他表演一遍,然后他再从里头挑出一个最好看的,天天陪他睡觉。
檀越看姜善的表情,就能猜出他这个时候在想什么了。
虽然他十分渴望同姜善的亲密接触,可要是为此给他人做了嫁衣,他铁定要把自己怄死。
姜善一旦开始较真,那就不是什么一两句话就能轻易解决的事情,为了避免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檀越很快不再满脑子的成人废料,而是想办法转移了话题。
姜善见檀越如此,不由得勾起嘴角,他就知道,檀越就是小心眼,嫉妒心强的很。
因为关于探讨成年人这段对话被强行掐掉今天的姜善还是没有睡檀越就离开了。
檀越觉得可惜,他带进来的护卫却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