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寻常的琴师。
姜善底下的人,现在还没有查出来檀越的来历,这也说明了他身份的隐秘。
他戳了戳檀越,试图旁敲侧击:“说起来,你还未曾同朕说过家中父母,兄弟姐妹。”
他不知道檀越的过去,却参与檀越的现在还有未来。寻常人可以不在意这一些,作为皇帝,他却不能在身边放一只可能戴着面具的毒蛇。
“我家中有父母,也有兄弟姐妹,不过我的几个兄弟,在我成年之前,就悉数夭折了,至于我的姐妹,她们要么成婚,要么等待婚配。”
檀越说:“我没有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母亲只生了我一个,所以我同他们感情不算很好。”
一般家中亲近的都是同胞手足,不亲近也很正常。
“那你的父母亲是做什么的?”
“父亲可以说是地主,母亲就是当家主母,管父亲的妾侍还有儿女。”这话说的一点没有毛病。他是越国太子,越国的皇帝,皇帝就是全国最大的地主,他的母亲是皇后,皇后不就是当家主母。
姜善对这个含混的说法却不是很满意,但檀越既然回答了,那他就可以继续问下去:“那岳父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先前的气氛其实挺不错的,他这样问,实在是显得有些不解风情。
话出口之后,姜善也是觉得这样刨根究底似乎不大好,又在后面添了一句:“我不是要盘问你什么,只是如今你成了我的妃子,若是他们尚在人世间,于情于理,我都得把你的聘礼给补上。”
“我不是也没有给嫁妆么。”
“朕是皇帝,你可以不给嫁妆,但我得补上聘礼,不然便是强抢民男,为天下人诟病。”
他这话说的可以说是十分冠冕堂皇,真怕天下人诟病,他就不会娶个男人了。毕竟阴阳调和对百姓来说才是正道,一般结为契兄弟的,都是家中穷困,搭伴过日子。
再说了,只要皇帝还在位,大周没有衰败迹象,就没有人敢妄议皇帝。
“我自愿同陛下走的,如何能算是强抢民男。”
檀越说:“聘礼便算了吧,父母并非大周人士,若是大张旗鼓,对我名声有碍,陛下若是真的关心在意我,又何须在意那些虚礼。”
他这么说,姜善倒是不好再说什么:“那你是哪国人?”
檀越叹了口气:“就不能让臣妾保留几分神秘感么?”
姜善的表情有点不大高兴,然而下一秒,檀越说的话却让他更不高兴。
“这样吧,我多说一句,之所以不想让陛下见到我的父母,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年轻俊美的琴师眉眼弯弯:“那个原因就是,我见到陛下之前,逃了父母为我安排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