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气喘吁吁的一直跑到街角,孔心站住脚步回头看向金酉,发现他的耳夹跑丢了一只,他脸颊微微漫上了一点红,头顶的小辫儿歪了,头发有点乱,但乱的很带劲儿。
孔心靠在墙上,把手里拎的两瓶花生露递给金酉,却没有直接塞在他的手里,而是隔了一小段距离,叫他来拿。
“给你,快藏起来,一会儿人家追出来,会要回去的。”
金酉不动,孔心就这么举着,脸上带着笑,嘴里轻声催促他,等了好半晌,金酉的脚步才挪动了一下,阳光正照在玻璃瓶子上晃的睁不开眼,金酉视线微眯。
孔心手都举的酸了却屏息凝神,生怕惊到“鱼儿”咬钩。
就在她举不住要放下手的时候,金酉慢慢的朝着瓶子伸出了手。
从孔心的手里接过了两个瓶子,金酉一手抓着一个,表情却慢慢的变白。
你不许要东西!
不许说话!在说话就扎针!
哭哭哭!就知道哭!敢出声就把你捂死!
你要什么?你再敢说一遍,要什么?!
……
金酉脑子嗡嗡作响,手里紧紧捏着两个玻璃瓶子,跟着孔心没走出两步,就蹲在了地上。
金酉蹲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里,两手还攥着花生露,越来越用力,捏的手指尖都泛青,呼吸也渐渐的急促起来。
孔心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但是金酉这么一蹲,再长的裙子它没整理也会漏低,她赶紧也跟着蹲下去,蹲在金酉的前面,帮他将耷拉在地上的裙子捞起来,遮住“春光”。
“金酉?小酉?娃娃?”孔心的手按着他的肩膀,见他脸色苍白,咬着嘴唇,也有些急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肚子疼吗?”
金酉极轻的“啊”了一声,要不是孔心和他紧贴着,这喧嚣吵闹车来车往的大街,根本不可能听到。
他闭着眼,额头冒出了细汗,手里还紧紧抓着两个瓶子,浑身开始哆嗦。
孔心叫了他半天,金酉却越哆嗦越严重,他们在路边上,渐渐有人围上来询问,每次有人一问,金酉就哆嗦的更厉害,恨不能钻到孔心的怀里去。
孔心搂了他一会儿,才终于回过味儿,金酉这是在害怕。
她费劲巴拉的将金酉拽到路边,靠着一个关门贴着出兑的街边小商铺,搂着金酉安抚,孔心发誓,她一辈子,不对,她有生以来,从生到死,死了又生,所有的温柔,险些都在今天用没了。
“不怕不怕,没人抢的,我付了钱,刚才是逗你玩的……”
“小酉?我在呢……”孔心看着来往行人看俩人异样的颜色,叹了口气侧头在金酉的脸上轻轻碰了下,“有我在,没人敢打你。”
金酉老高的个子,弓着背硬往孔心的怀里埋,清瘦的脊骨摸上去,让孔心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拉扯感。
这感觉很奇怪,她不好形容,有些像内脏粘连,一动就扯一下。
而这青天白日的,金酉越抱她越紧,身前贴来挤去,被迫不断此起彼伏变换形状,她脑中有数不清的草泥马不断的呼啸而过。
要不是金酉哆嗦的厉害,脸色白的吊死鬼一样,孔心都怀疑他是在借机耍流氓。
孔心死的时候才十七,高考前夕,整天在习题里面死去活来,和男生拉小手,都是校园拔河比赛没注意抓上的,绑定系统后直接到复仇组,每天都在被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