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总觉得聂宴休养的时间太长,可刚才和邵元洲聊了几句,才发现原来并不只有聂宴一个人这么体虚。
聂宴松开了收紧的五指。
他照例隐瞒着三天前就彻底痊愈的消息,“好多了。”
陈渊从桌上取过一个橘子,在他身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我今天杀青了。”
聂宴不动声色,“你打算接下来继续拍戏,还是跟我回去。”
陈渊不由想起之前严才捷说过的话,“我打算先去武当山。”
“武当山?”聂宴不明所以,“为什么?”
陈渊说:“这里距离武当山更近,去少林寺要绕路。”
聂宴更觉得奇怪,“你为什么要去这两个地方?”
“学武。”
这两个字话音落下,房间内寂静片晌。
聂宴深吸一口气,他重复一遍,“学武。”
“嗯。”
聂宴额头青筋直跳,“你学武为什么要去武当山少林寺,会武术的人那么多,我可以把所有的武术大师都请到家里去,想学多少都随你心意,这还不够吗?”
陈渊说:“我听说这两个地方是学武圣地,在这种环境下修行,会更有意义。”
“你已经结婚了,”聂宴语气冷沉,“这两个地方你一个也不准去!”
陈渊蹙起眉头,神情不愉,“结婚和学武有什么关系?”
聂宴看着他,良久才问:“你只打算学武?”不等陈渊回答,他继续道,“那你最好还是不要去了,那里都是骗人的把戏。”
“嗯?”
摸清了陈渊的脾性,聂宴的态度不再强硬,他只说:“武当少林的确名气很大,不过他们教给外人的都是皮毛,而且在那里学武的都是孩子。难道你想和一群孩子一起起早贪黑吗?”
陈渊搭在沙发扶手的手指微微点扣,显然有了动摇,“孩子?你确定?”
聂宴当然不确定,他根本不了解这两个地方。见陈渊不再坚持,他再建议:“你想要真才实学,花大价钱请更专业的人来教你,更省时省力,交流起来也不会有障碍。”
可这趟行程是陈渊一个星期之前就决定的事,聂宴的话虽然让他对这两个学武圣地有些失望,但他还是想亲自去证实一次。
他的沉默让聂宴多少猜到了些眉目。
“如果你不信,”聂宴说,“我可以派人去查。”
陈渊默许了他的提议。
于是在陈渊去浴室洗澡的时候,聂宴给特助打了一通电话。
“聂总,您终于给我回电了,”特助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有些失真,但他语气里的狂喜之情却没有半分失色,“您准备什么时候动身,我马上给您安排机票!”
聂宴的冷冽嗓音则一如既往,他没有理会特助的期盼,“去搜集武当山少林寺关于武术方面的□□,整理后发给我,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什么?”只从声音里也能听出特助的一脸呆滞,“武当山少林寺?聂总,这两个地方咱们又不能动,你——”
“嘟——”
电话已经挂断了。
天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特助看着面前堆积成山的文件,握着手机欲哭无泪。
“聂总,你什么时候回来……”
远在电话另一端的聂宴没有听到特助几近崩溃的呼唤,他结束通话之后缓步回到会客厅。
卧房浴室的水声这时还没有停下。
聂宴站在原地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