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自走到陈渊身旁,抿着淡笑伸出手,“我们进去吧。”
陈渊垂眸扫过他的手掌,视线再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勉强维持笑意的女人,最后才落在他的脸上。
聂宴顺势倾身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在车上答应过我,别让他们看出破绽。”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处的肌肤,也带起点滴异样。
陈渊微侧过脸,却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显得更加暧昧。
他们的呼吸也彼此纠缠。
聂宴甚至能清晰看到陈渊眼中的自己。
心跳声渐渐如同擂鼓。
聂宴用目光描绘着陈渊一贯冷情的面部轮廓,须臾,他盯着陈渊的薄唇,正要缓缓靠近过去——
“原来还带了客人回来,你真是的,怎么之前也没有提醒我。”
女人轻柔婉转的语调在此时传进聂宴的耳边,显得极其刺耳聒噪。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拧起眉头,就眼看着陈渊移开了视线。
见状,他只好抿唇缓和着涌动的火气,主动伸手握住了陈渊的手掌,然后转过身说:“陈渊是我的爱人,是已经和我结婚的合法伴侣,”他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人听清,“在这个家里,他的身份永远不会是客人,而是主人。”
陈渊正看着走上前来的女人。
对方长相柔美,身段纤细,是很标准的东方美人模样,而且保养良好,因为从小学习舞蹈,她的气质十分突出,加上岁月的沉淀,让她看起来很有成熟的韵味。
而这个看似成熟优雅的美丽女人,就是聂宴的亲生母亲,章小芸。
但聂宴浑然没有为陈渊介绍家人的意思,在说完这句话后,他不顾陡然变了脸色的章小芸,只扣紧陈渊的手走向正门。
“小宴,”擦肩而过的瞬间,章小芸终于收敛起心中浓烈的不满,她柔声说,“能不能让你的朋友先去坐一会,我有事想跟你单独聊。”
聂宴脚步没停,“他没有时间。”
章小芸:“……”
她还没反应过来聂宴是什么意思,身前两人的背影已经没入门内。
前厅坐着聂家的老老少少,见聂宴进来,纷纷站了起来。
“聂总来了。”“是聂宴啊。”
众人在第一时间看到了聂宴身旁的陈渊,和两人交握的手掌,不由面面相觑,都在身旁人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困惑。
如果不是聂宴英俊异常的相貌和冷厉气场难以复制,他们打从心底很想怀疑来人的真实性。毕竟在聂宴回国的这段时间,他的不近人情和强势手段要比他的能力更在圈子里为人熟知,手牵手这种幼稚而做作的行为实在很不像他的作风。
陈渊也对这种行为很不热衷。
他在进门之后的下一刻就微微用力震开了对方的束缚。
聂宴下意识拢了拢五指,他又倾身贴近陈渊的耳侧,“你又忘了刚才答应了我什么吗?”
陈渊道:“没必要用这种方法。”
他低沉的嗓音直落在心头,醉人得麻痒。
聂宴眸色渐沉,垂眼就能看到陈渊出声时震颤的喉结,距离近在咫尺。
前厅里的众人又是新一轮的沉默。
他们不约而同把注意力转向陈渊,才发现这个陌生的男人和聂宴站在一起,竟然丝毫不落下风,不论外形或是气势,都十足的惹眼。
此刻不知道两人低声正在交谈着什么,陈渊忽而转眼过来,那双漆黑疏离的眸子慢条斯理一一掠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