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年看着她空无一物的手,艰难地点点头,认可了她的说法。“嗯。”
“阿姨!”陆渔见商年点头,霍地转向商母,几步到了她跟前,举着手里的雄性地精,期待地看着她,“你吃。”
爷爷不想花阿姨的钱,那她就用这个东西做交换嘛。
商母看着她空荡荡的手心,结巴了,“吃……吃了?”吃了啥?那看不见的血色雾团?还是凭空消失的那滩血迹?
“嗯。”陆渔弯弯眼睛,欢喜道,“还你的。”不欠钱,爷爷就不用辛苦上山打猎种田了。
“这个,”商母想起那滩消失的血迹,咽了一下口水,郑重道,“这个太贵重了!要不给你商年哥哥吃吧?”
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贫道!
“商年哥哥,不能吃。”陆渔摇摇头,眼神纯然地看着她,“会流血的。”
“那……那要不给你商叔叔吃?”商母强撑着笑,“你商叔叔身子虚,需要补补,真的!”
商年闻言,看了一下商母,然后视线落到旁边那时髦女人身上,眼含警告。
陆渔闻言,仔细思索了一下,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商母一口气松到一半,闻言干笑,“不……不行吗?”
她不要吃那滩血!不要!坚决不要!
陆渔招招手,示意她低头,商母还以为她要跟她说什么悄悄话,便依言而行。结果刚低头,嘴里就被硬塞了个东西,然后一双白黑双色的手迅速互相交叠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商母骤然瞪大了眼睛,“!!!”
看着那团精气在商母体内炸开,最后顺着血流缓缓集聚在肝肾部位,陆渔咧了咧红艳艳的小嘴,放开了眼泛水光的商母。
得了自由的商母好想哭,她吃了那滩血,还是落在商场人人踩来踩去的地面上的血!
“爷爷说,”陆渔见她蔫嗒嗒的,拍拍她的胳膊,安慰道,“良药苦口。你吃了,会漂亮。”
商母还是很想哭,可这么一个孩子安慰她,她实在没脸做出当场抹泪的举动,到底不甘心,“你叔叔不能吃吗?”
“可以啊。”陆渔点点头,“可是,叔叔太远。”
来这边就用好长时间,再回去,吃东西的时间就少了。
风太大,她的声音被削减了大半。那叫阿渔的孩子若有所觉,收回黏在树梢上的视线,慢慢看向陈大娘。
“是不是家里柴火不够用了?”陈大娘拢了拢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小跑着过来,急道,“你这孩子,站在树下多危险,被砸了怎么办?我把柴分你,你赶紧回去!”
她板着脸,强硬地把她身上的大竹筐拿下来,把自己刚才捡的干柴一股脑塞她那筐里。
“你回去吧。想要捡干柴,风小了再来。”
陈大娘摆摆手,赶她回去。
“不是,捡柴。是要,上山。”
陆渔眼睛黑透的像是两丸井水浸过的葡萄,盈盈望着她,摇摇头,努力捋直舌头回话。
“上山?上山做什么?”陈大娘拧着眉毛,“你不会还想上山挖太岁吧?孩子,我跟你说,老一辈儿人说了,太岁是会跑的,再说,那玩意儿在地底下又看不见,你一个人怎么挖?”
“不……不跑的。”陆渔认真道,“会出来。”
啥?
陈大娘楞了一下,给她逗笑了,“你的意思是太岁不会跑,看见你还会自己出来?”
“嗯。”陆渔见她不太相信,抿了抿唇,随后嘴角微微翘了翘,又加了一句,“很乖。”
陈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