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弱,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看一下机械腕表,可在这样无处不在的臭气里,时间指挥过得异常缓慢。
半个小时后,陆渔手里萦绕的沁爽灵气全部散去。一时间,本就异常缓慢的时间,突然又被拉长了一倍,叫人煎熬不已。商年看着她那沾了尘灰的爪子,喉结滚动了一下,眼里流露出强烈的不舍。
陆渔被熏得眼眶发红,乌润的眸子里含着两泡眼泪,下一秒,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商年眼睛也被辣得不行,一言难尽地瞧着她那可怜的样儿,嘴巴动了动,艰难地挤出来三个字:“……闭上眼。”
陆渔听话地闭上眼,可一闭上眼,其他感官的作用骤然加大,尤其是嗅觉。忍了忍,她最后还是没忍住,突然干呕了一声。
含泪看着商年,陆渔用力拍了拍车门,满脑子都是爷爷为什么要拉那么臭的便便。
商年抓住她的爪子,给她揉按曲泽和内关两个穴位,见她还是干呕个不停,拍车门的动作更加强烈,猜测道,“你是要下去?”
不是忍无可忍必须再忍情绪崩溃下的动作?
陆渔猛地点点头,她要下车,她要去山上找东西!
商年想了想,把大衣重新裹在她身上,把人带下车,看了看手表,道,“外面有风,呆五分钟上车。”
陆渔怎么可能听他的?抓起车上的手电筒,看了看天上繁星,又望了望最高处的树梢,眨眨眼,忽然朝着九点钟方向跑去。
商年本就注意着她,见状,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人拽回来,板着脸道,“夜晚危险,不要乱跑。”
陆渔挣扎了一下,商年却抓着她的肩头,悍然不动。她回头,不高兴地回了一句,“找东西。”
一句话说完,眼泪又下来了。
她刚才一张嘴,有臭味钻进来了……
商年手劲儿松了松,分析着她眼里的委屈,心下一动,“找……除臭的东西?”
陆渔忙点了点头,她不想说话,一说话嘴里就跑进来臭味,好想哭……
商年点点头,“等我一下,我陪你去。”
说着,迅速转身,回到车上拿了一根细长的钢管,外加一把砍刀,走回来,毫不迟疑道,“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