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和付彦之目光对上。
丽娘也看见了付彦之,她迎上两步,笑问:“郎君这就走了?”
“嗯,街鼓响了。”付彦之应了一声,看着华维钧问,“这位是?”
丽娘只得介绍道:“这是夫人请来修园子的华维钧华郎君。”又向华维钧介绍,“这是我们郎君。”
她连名姓都不提,只说“我们郎君”,其中尊卑之分,不言自明。
华维钧倒是面无异色,还向付彦之行了个礼。
两人正面相对,付彦之见此人虽然黑了些,但确实高大英俊,举止也不卑不亢、大方得体,便点点头说了句:“辛苦你了。”接着抬脚继续前行,出府回家去了。
丽娘看着他走远,回过头来时,见华维钧正若有所思看着付彦之离去的方向,就问:“华郎君还有别的事么?”
“呃,没有了,多谢娘子。”
华维钧告辞离去,丽娘满腹狐疑地进去见自家夫人,却见她正坐在镜前,摆弄什么东西,就凑过去瞧了一眼,“这是什么?”
“耳坠。”苏阮索性递给她看,“他刚才给我的。”
丽娘接过来,见是一对以金花为底托、上面镶珍珠的耳坠,样子不算特别,但珍珠粉嫩嫩的,极是好看,便赞道:“我们郎君真有心,如此匆忙赶路,还记得给您带东西,跟当年一个样儿!”
苏阮眉眼之间笑意盈盈,嘴上却说:“他们在东都休息了两日的。”
丽娘也不争辩,伸手帮夫人戴好耳坠,退后几步端详,“真好看,很衬夫人肤色。”
苏阮伸手摸着珍珠,笑道:“你猜他为什么来的?”
“想您了呗。”丽娘想都不想。
苏阮推她一把,“胡说什么!”
丽娘只好笑着问:“那是为什么?”
“为了华维钧。那个宋九郎腿倒快,他一回来,就把京里的传言告诉他了。”
丽娘道:“郎君不会信的,早解释清楚也好。”
苏阮惊奇:“你怎知道他不信?”问完又自嘲,“我是什么有信誉的人不成?连娘娘都狐疑了。”
“看您说的,娘娘身处宫中,所听所闻,都是旁人传话进去的,难免有所歪曲。而且,郎君原也比娘娘更懂您的心呐!”
“那是十年前!”
“可这十年,您的心,也没变过呀。”
苏阮无言以对。
丽娘便走上前,伸手给自家夫人捏肩,捏了一会儿,才提起方才的事来,“奴婢送了医师走,回来走到半路,正好遇见华郎君,他拉着奴婢问了许多采买上的事儿,正说到一半,郎君就出来了。”
苏阮从镜子里看向丽娘:“两人照面了?”
“嗯,郎君问起,奴婢只好两厢介绍。郎君急着走,倒没说什么,但郎君走了之后,华郎君也不问奴婢话了,您说,他是不是故意等在那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