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住他的娘子才成。”
“阿娘也是这么说。不过现在想这个还早。”
“他和三郎都考进士科么?”
付彦之点头:“明经虽然好考,选官却难,还是考一科试试再说。”
“那他文章写得如何?你什么时候带他去行卷?”
本朝进士试不糊名,考生如果能在考试前,就让主考官留意到,考中的几率自然大很多。因此考生多会在开考之前,先把自己的诗赋文章送到高官显贵手中——谓之行卷——以图扬名。
“其实叔祖父已经安排好了,只等他自己转过这个弯来。”付彦之说道。
“你跟你叔祖父说实话了?”
“怎么瞒得过去?”付彦之一叹,“不过他老人家并没责怪二郎,还说这小子真性情。”
刚说到这儿,真性情的薛二郎就与薛谙捧着几支桂花回来了。
兄弟二人走到苏阮和付彦之面前,薛谅抬肘碰了碰薛谙,薛谙无奈地瞥他一眼,向苏阮说道:“阿姐,这花是二兄折的,这些给你带回去插瓶。”
苏阮笑起来:“好呀,多谢。”
朱蕾上前接过,送到苏阮面前,浓郁花香直扑鼻端,苏阮细看几眼,嘀咕道:“想吃桂花糕了。”
薛谅:“……”
“奴婢带着呢!”朱蕾听说,忙叫绿蕊去拿。
于是四人就闻着桂花香,赏着风景,各自吃了几块桂花糕,一直在湖边待到晚霞染红湖水,才兴尽而返。
付彦之不舍得就与苏阮分开,不顾天晚,坚持送她回府。
到家下车,苏阮催着他走:“快回去吧,街鼓都响了。”
付彦之还是不舍得走,但街鼓一阵一阵地响,又催得人心急,没法定下心来说话。
“要是两家住在同一坊就好了。”
坊外大街宵禁,坊内却无碍,可自由来去,那样他就可以想几时走就……付彦之突然眼睛一亮,说:“我今晚不回去了。”
苏阮:“???”
看她瞪圆眼睛,显然有所误会,付彦之忙说:“我是说,我去鸿胪卿那里借宿一晚,正好同他和四兄秉烛夜谈。”
“……”
人家都妻儿在侧,你确定人家想同你秉烛夜谈?
付彦之却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极了,立即叫人快马回光福坊禀告父母,又让罗海去苏耀卿府里打招呼。
至于他自己,直接赖在徐国夫人府,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