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磨,过了个眼瘾。
出了小院,东面墙那边是个空院落,还没整修,苏阮就引着他们向西走,去修缮一新的竹舍就座休息。
圣上一路听了华维钧是怎么改建这园子,觉着他确实有几分本事,便夸奖几句、给了赏赐,让他明日去将作监报到。
华维钧谢恩告退,苏耀卿趁势说要去招呼客人,也告退出去。
苏阮就问苏贵妃要不要去自己房里瞧瞧,苏贵妃看向圣上,圣上点点头:“去吧。”
于是三姐妹牵着手告退,只留付彦之伴驾。
圣上喝了杯茶,叫摆上棋盘来,又要同付彦之下棋。
“你这是乐不思蜀了吧?”落了几子后,圣上先说道。
付彦之欠身道:“臣受圣上隆恩,尚未回报国家于万一,何敢有此念?只是,臣前番意气用事……”
圣上摆摆手:“行了,罚都罚过了,不必提了。”他说着看一眼竹舍内,见留下的,都是宫中带来的亲信,便问,“如今东宫未定,朝中吵闹不休,你有何看法?”
“臣不在其位……”
“朕只是问你的看法,又没说听你的,你怕什么?”
付彦之这才说道:“依古礼,自是立嫡立长。”
圣上没有嫡子,那就是要立长了,圣上却又问:“那依你之见,是宁王在前,还是同安郡王为先?”
付彦之一愣,同安郡王是已故皇长子的嫡长子,认真论起来,继承权确实在他所有叔叔之前。
但是皇长子幼年体弱,曾经养在圣上长兄赵王府中。赵王后来作乱谋反,事败被杀,皇长子因这一层干系,早早失去成为储君的资格,二十来岁便郁郁而终。怎么如今,又提起同安郡王来了?
付彦之略一思忖,直言道:“若论同安郡王,须视平王而定。”
皇长子封平王——付彦之的意思就是,若平王没有继承权,他的儿子自然也没有。
圣上沉默片刻,才说:“有人建言,追封平王为太子。”
这个“有人”是谁,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