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圣上还要赐宴,东宫也做了一回东,宴请圣上和各家皇亲国戚,来来往往的,十余日都没个消停。
这一日是新安长公主设宴赏雪,苏阮看着天色不早,付彦之也该散衙回家了,就跟主人告辞,说自己不胜酒力,又吹了风,想早些回去。
长公主知道她还在新婚,估计是想早些回去陪丈夫,就没多挽留,正要自己送她出去,永嘉公主听见,过来说:“我替姑母送客吧。”
苏阮和永嘉公主挽着手出去,到外面清净些了,永嘉公主先开口道:“夫人这是惦记付中丞了吧?”
苏阮笑了一笑,没吭声。
“夫人也是个痴心的人儿,看来,我该劝劝维钧,早日死了心的好。”
苏阮笑意收敛,“怎么?他找到公主那儿去了?”
永嘉公主摇头:“他是求我说个情,怕您真的恼了,拿他当个轻薄无行、趋炎附势的小人。”
“难道他不是么?”
永嘉公主认真道:“要依我瞧着,还真不是。”
“是不是也无所谓,我待他,从来只有主宾之谊。从前肯帮他,不过是不忍看他一身才华、却无用武之地罢了。”苏阮眯起眸子,看向天边斜阳,“要说旁的,他连我们付中丞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永嘉公主附和道:“那是自然。我都听说了,这御史中丞之位,说是林相推举,实则是圣上早就看准了,要留给付中丞的。论才学本事、样貌家世,华维钧都绝不可能同付中丞相比,他自己也知道是痴心妄想,如今只求夫人原谅。”
对着她,苏阮直接说了实话:“也谈不上原谅与否,我虽有些恼,那日敲打过他,也就算了。不过他自己在我们付中丞那里挂了名号,以后我的府门,是不好让他再进了。”
“那也是他自己活该。”永嘉公主说完这句,脸上现出几分迟疑,“他还有句话,让我无论如何要传给夫人听……”
“什么话?”
“都是胡话,夫人随便听听。维钧说,他自知比不过付中丞、配不上夫人,但愿为夫人心腹,奉夫人为主,一心一意为夫人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