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可人已经走远了,田氏追不回,转身看阿喜,气的不轻:“我说弟妹,这都是说好了的事你怎么出尔反尔呢,两天前你可答应的好好的,张家也来过人,你说你能在村子里呆多久,早晚得跟他们回去。”
阿喜将凳子收回去,重新添了香,拜了拜后道:“大嫂,那些地往后是留给谷子的,至于大河那些,将来就算我改嫁,也是给谷子的,当初分家二娘跟着我们过,这些与你们就没什么关系了。”
“谷子才多大,肯定是跟着我们过的,难道你还打算在这儿守一辈子。”田氏走近阿喜,劝道,“阿喜,你现在还年轻,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多辛苦才这么说,你看看王寡妇一家,那她还有个女儿傍身,过的都这么不容易,你何必呢。”
阿喜抬眸,堂屋内的墙上原本应该挂了画的,但如今空荡荡的,记忆中应该是半年前婆婆生病,拿去当了钱买药了。
除了这些外,家里好像也没别的值钱东西,几年前江老头上山时不小心摔跤病逝,分家时,因为婆婆是后娶进门的,前头两兄弟可没怎么客气,要不是里正在,连那几亩地都拿不着。
田氏还在念叨:“等百日的祭过后,张家来人把你接走,我们江家都不会说什么,这半年来你也不容易,往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平平顺顺多好。”
阿喜往上看,梁木旧了该换,前天家中做事时好像还掉了瓦片,这些林林种种算起来,可都是钱。
换做以前,账目上的流水银子从不会低过百两,作为翰林院学士家的二小姐,江家的大夫人,她赵容绣从未有过拮据的时候。
可如今她最缺的就是钱。
“阿喜啊,你听大嫂的,英子他们你大哥会照顾……”
“大嫂。”
田氏一怔,阿喜指了指堂屋,忽然冲她笑了下:“娘和大河都听见的。”
大白天的,明明这么热,被阿喜接连吓了两回,田氏心慌的难受,看了眼搁在墙角的梯子,头七过世之人会返家,这香烛也才烧了一半。
再往下想,田氏有些待不住了,她朝院门口走去,末了还不甘心:“我这可都是为你好!”
阿喜不忘提醒她:“大嫂,你回去别忘了说,地里别种东西了,我赶着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