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你来的正好,乔成啊,你直接和她说就成。”
屋门口刘三婶正在剁菜,见阿喜来了,就冲刚刚往外走的人道,阿喜抬起头,看到了一张黝黑的脸。
乔成生的高大,足足比阿喜高了一个头多,看过去就似面墙,阿喜冲他点了点头:“就是你要租我家的地?”
乔成嗯了声,寡言的很,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若非五官生的立体刚毅,在这天色下,阿喜都要觉得他黑成一团了。
“他刚刚就是来找我说这事的,说已经去过里正那边。”刘三婶擦了擦手走过来,“就按村里头租的价算,一亩地五钱,三年就是一两半,等你大哥家收了谷子后到里正那边写个租契,那几垄地三年三钱,你看呢?”
村子里租出去的地都是这价,阿喜见他们愿意给三年又不还价,自然是愿意:“那几垄地明儿你们就能去种,钱等收了谷子一道算就行。”
乔成看了她一眼:“好。”
阿喜转头看刘三婶:“三婶,您下次什么时候去镇上?”
“得下月了,你什么时候要去,三婶给你去问问。”
“不碍事。”阿喜摆手,脚程其实也差不多,实在不行她走过去也成。
“什么时候去?”
背后忽然传来声音,阿喜转头,乔成还没走,站在她身后。
阿喜算了算那绣件需要的时间,今儿是二十一:“二十六七罢。”
“到时候叫你。”
乔成说完后就出去了,阿喜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三婶在旁叹道:“我就说了乔家人还不错,就是平日里不与大伙儿打交道,你也知道村子这些人。”没事儿就爱嚼人舌根,还说乔家父子俩生的凶相,以前说不定是山贼土匪,得亏人家乔家人不计较。
“多谢三婶。”阿喜回过神来向刘三婶道谢,旁的不说,她看他们答应的爽快,这银子肯定差不了,这么算下来,入冬前就能将屋子修一修了。
“谢什么,忙去吧。”
……
第二天清早下地,两亩地收拾干净后,能闲上两日,阿喜上午与英子去坡上,下午则是坐在屋檐下做绣活。
待到傍晚时,英子回来道,下午时乔家人去地里下种,与大嫂吵起来了。
田氏是个不死心的,几天前当众出糗后,她见阿喜这儿没有后续,里正那边也没说把地租给谁了,仗着我种了你要是来铲就得赔的心理,下午又拎了篮子去了。
正好与乔家婶子和她女儿遇上,于是就吵起来了。
二对一说不过,田氏打算撒泼,可却没能成功,因为乔家父子俩到地里来了,田氏一看这是吵不赢,就灰溜溜的回去了,英子远远的看了个全,也没走近,回来就与阿喜说了这事。
英子说完松了一口气:“嫂子,这回大嫂不会再去种了,不过乔家大叔看起来,真的很凶。”
阿喜抿嘴,这就是她愿意将地租给乔家的原因之一,乔家不好招惹。
不论村里人如何说道他们家,只要是乔家在那儿种着,江大海他们就无法捣乱,这可省心多了。
天色渐暗,一天忙碌过后,夜幕降临,堂屋内点着灯,谷子在屋檐下与姐姐剥菜,阿喜将洗干净晾过的菜放入瓮中。
垒过一层后,填了些盐,再重新垒上一层,过大半后,用煮开放凉的水倒下去,没过了菜后,阿喜将一块石头放到瓮中压着,最后上盖子封口。
接连做了三坛,搬到屋子角落内,英子将剩下的菜放在了蒲子上,摆在屋檐下,吹过一夜风后第二天就会脱水,几天后做成菜干便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