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兴许是这日头太晒,兴许是早上说了太多话,张婶连与人打招呼的兴致都没了,回到家里后接连喝了两碗水,坐在屋檐下擦汗。
英子过来帮忙,将砍来的树枝铺在太阳底下,这样晒个几日后,再砍成一段段的垒起来。
“嫂子,地窖已经收拾好了。”
阿喜走到屋后,后边过去用稻草铺着的地方,有个一人宽的口,梯子下去得弯腰,边角里摆了些罐子,还有用草捆铺的地方,等芋田收了后,这里要用来藏过冬粮食。
凭着上边的光,阿喜看到另一边的角落里还放着几个坛子:“这里装着什么?”
“嫂子,那是腌梅子酒,以前我爹爱喝,腌了有两年,都是清明上坟的时候做祭酒的。”
阿喜抱了一坛递给英子,从地窖出来,翻上盖后再铺了稻草席子,倒是瞧不出底下有东西。
进屋后,阿喜将酒坛上的灰尘擦干净,刚刚在地窖里闻着不明显,如今拿上来了,隐约能闻到些酒香,捏开封坛的泥,还没将荷叶盖儿打开,扑鼻的酒香就冒出来了。
拿勺子舀出一些尝了下,阿喜微怔,这酒竟出奇的好喝。
入口香醇,还带了一丝微甜,梅子的酸甜又赋予了这酒不一样的口感,阿喜想到了什么,从其中捞起一颗梅子来咬了口。
比这酒更出色。
阿喜有些意外:“这酒酿了后要封几年?”
“酿几个月就能喝了,以前每年我娘都给我爹酿几坛,要是我爹还在,这些可没的剩。”
阿喜将盖子放回去,有了些想法:“先放灶屋去。”
这时闻到味道张婶走进来,见英子抱了酒坛要出去:“这酒哪来的?”
“准备三七拿来做祭酒。”阿喜叫了张婶,“娘,我还欠周家那边几钱银子,您可带钱了?”
张婶的神情顿住,哪还管什么酒不酒的:“我这哪有钱。”一面说着人往外走去,生怕阿喜来讨问,让她回家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