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讨论这些事的大部分人,从军一事与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们看到的都是些升官发财,领功论赏的事。
“我有个远方亲戚,他儿子就在严州,听说就是在沈将军底下。”
“哟,那这回可不得跟着沾光了,别的不说,赏银肯定有。”
“你是不知道,他那儿子从小就混,巧了,几年前他们那边征兵,就给送进去了,去年就叫人带回来这个数。”
阿喜转头看去,那个人比了个手势,约莫是十两银子,把旁人羡慕的。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耕农拉去做壮丁的兵,都是只管饱饭的,并没有军饷,只有选入编军中才有军饷拿,而想要入编军就得有杰出的表现,在那样战事频发的地方,十两银子很有可能是他出生入死换来的。
但集市上的这些人并不会多在意这个。
“姑娘,这些可都是好种子。”卖花种子的婆子看阿喜站了有一会儿,热情的推荐起来,“你看我这些花开的多好。”
摊子前还摆了几个花盆,早晨,凤仙花开的正好,红粉坠在枝头上,娇艳欲滴。
“您可有月季的种子?”
阿婆从篮子里翻出一个布包来,摊开来,里面裹着些月季种子,阿喜手上的钱也不多,就要了些月季和凤仙花的种子,在集市走了片刻后出来,绣铺的门已经开了。
掌柜的见是她,叫伙计赶紧把外头收拾齐,把阿喜递给她的包袱打开,里边的绣件整齐叠着,最面上的是一副春蝶图。
绣活好不好,一看便知,之前来时只是一个颜色瞧着都不差,如今成幅的拿出来,掌柜的自然能瞧出好坏来,只是不能表露在外,掌柜的指着铺子内摆着的绣件:“花样差不多。”
阿喜将绣件整副摊开,这是用来铺在坐塌小桌上的,所以图案不是在正中间,而是在边上,几只绣上去的蝴蝶朝中间靠近,还有一只黄绒小狐狸朝着蝴蝶做扑的动作,惟妙惟肖。
垂下去的四边相对简单,除了边沿勾勒外,没有过多的绣,这使得整幅绣件看了起来简洁又大方。
掌柜的一时无话,阿喜指了指外面的天:“坐塌多靠窗,铺在小桌上,天气好的时候光线照进来会更好看。”
掌柜的摸了摸藏在狐狸黄线内的金色丝线,信了她说的话。
“这个先放在这儿。”掌柜的将绣件收了起来,心中有了个别的想法,“你等等。”
不多时,掌柜从后屋中取出个包袱,里面是比之前更大些的绣件,暗青色的底子,阿喜翻过来看了看:“掌柜的,这是要绣什么?”
“是送去给家里老人的。”掌柜的将丝线盒子放到包袱内,只与阿喜道,“要是客人满意,这个就给你二两银子,但要是客人不满意,你可得赔这底子的钱。”
阿喜知道掌柜这是对她的东西有数了,若非肯定能卖得出去,他怎么会拿东西出来,可偏又表现不太在意的样子,开门做生意的,算的可仔细。
算了算时间还未到秋收,阿喜就将这个应下了,半个月的时间差不多能绣完。
从绣铺离开,街上多了不少人,阿喜往镇子西边走去,那里有一家牙行,阿喜想去看看里边卖些什么酒,之后又走了一趟附近的酒铺,太阳正当空时,阿喜躲着日头从巷子内经过,在一家馆子后门那儿遇到了乔生兄妹俩。
兄妹俩之前背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