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抿嘴,摇了摇头,她不是哪家绣坊出来的,不过以前教她和姐姐女红的师傅,是当时绣家女坊中十分有名的绣女。
见阿喜不说,掌柜的也没有多问:“你过几日再来。”她当初将这底子拿去时他就打算好的,客人看上了更好,就算是客人看不上,卖给别人也成,左右他都不亏。
掌柜又拿了两套绣件给她,阿喜却只拿了其中一样:“掌柜的,家里农活多,眼看要忙了,怕是只能绣一件。”
掌柜的也没说什么,将契写下让阿喜按手印:“姑娘家在何处?”
“福田村,离这儿有些远。”阿喜取了绣件离开绣铺,转而便进了前边不远处的一间布庄。
布庄内的绢布一匹就要八/九钱银子,但裁衣下来的料子却便宜很多,阿喜用了五十铜买了不少碎布,又买了些丝线,去过街尾的铺子后,回来时背篓中已经放了不少东西。
此时临近正中午,一年当中最热的日子,街上人少了许多,阿喜找了处茶棚坐下,斜对角是一家胭脂铺,这时间几乎是没有姑娘家出来,胭脂铺内有些冷清,阿喜想了下,这个时候进去瞧应该容易些。
正打算起身,前边儿巷子内出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之前在集市上见过的沈将军。
阿喜才抬起身来又坐了回去。
“在哪里?”
“就在青州过来的路上。”
“派几个人装扮一下去看看。”
几句话的功夫,这些人便从茶摊经过,往城外走去,后边跟着的几个人身上还拿着包袱拎着篮子,显然是刚回家探亲过。
阿喜等人走远后才起来,只是这会儿胭脂铺中有了客人,要想细细的去看,只能等下回了。
阿喜将茶喝完,背着背篓往镇门口走去。
半个时辰后,刘三叔他们从牙行回来了,今儿集市人太多,摆摊的地儿都不好找,还得被看管的衙役驱赶,干脆都抬去牙行中。
“阿喜你这么快就买完了啊。”刘三婶见她背篓里放着不少东西,帮着抬上牛车,“阿喜你鞋呢?”
出门时穿的还不是这双,崭新像是刚买的。
阿喜笑道:“那双踩破了,就顺道买了一双。”
“是不是因为集市人太多。”刘三婶叹气,“我与你三叔都挤不进去。”
“人是挺多的。”阿喜想了想那画面,嘴角微抽了下。
“几年前樊将军经过这儿也是如此。”刘三婶说起早两年前从这儿经过的军队,比今天的还要夸张,阿喜抿嘴,听着没有搭话。
忽然刘三婶道:“哎我说,王家那小子这回是不是也回来了?”
刘三叔闷声:“不晓得。”
“要回来了,不晓得会不会回家去。”
刘三婶也是嘴上一说,提过后并没有在意,倒是阿喜听了后,也不知怎么地,心里忽然开始突突的跳。
回到家阿喜还特意在家中前后左右都瞧了,到夜里也没什么事儿发生,只是那没由来的不安感越发的强烈。
直到第二天下午她带着英子下地去,远远的听到有人喊她,终于知道了为何昨日刘三婶说完王家后自己就开始感觉不对。
站在田埂上喊她的人,就是大牛!
按理说,半年前征兵离开的人是不可能回来的,就算是没有战乱,这些人也得服满五年兵役,沈将军打胜仗带兵回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