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看街上热闹,心想着下回让姐弟俩一块儿过来走走,抬起头,前边儿的胭脂铺内,正好没客人。
胭脂铺内很香,前边柜子上摆着几瓶香粉,这在两世都十分流行,不论是夫人小姐,都喜欢用香粉,扑在身上,或者是洒在衣服上,能够长留香味。
胭脂铺内做活的小娘子迎上来询问:“姑娘想买什么?”
阿喜看了一圈:“您这儿可有脂膏,最普通的。”
小娘子也没嫌弃阿喜穿的普通,从里边的的柜子里取出巴掌大的罐子,与别的不同的是,这种从底到盖都是圆厚的,能装的东西多,就是不太美观。
阿喜打开盖子闻了闻,最普通的脂膏并没有香味,气味还算不上好闻,价格自然也是最便宜的,但就算是这样也并非是人人都用得起,阿喜要的就是这种。
“这样的要三罐。”阿喜付过钱后,小娘子又热络的给她推荐起面脂来,铺子中新进的石黛,还有香粉。
阿喜并未要这些,离开胭脂铺,去了布庄。
将此行要添的东西都买齐了,阿喜的背篓也满了,正值中午的时辰,赌坊附近的几间酒楼最为热闹,阿喜朝街尾走过去时,偌大的赌字布帘内,被轰出来一个人。
就距离阿喜几步远之处,摔在了地上,磕了个头破血流。
紧接着赌坊内冲出来几个壮汉,对着摔在外头的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那人也只敢抱头求饶,等到这些壮汉打够了,撤回到赌坊内去,地上的人才晃悠悠爬起来,抹了把嘴角的血,双眼泛着红,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有些疯魔,典型的久赌神态。
“看什么看,格老子!”男子见街上有人看他,凶巴巴的骂回去,一瘸一拐的朝着前边走去。
阿喜与他同路,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没走多久,在一个饭馆的门外巷子口,男子停下来了。
巷子口坐着个妇人和小姑娘,她们跟前摆了两个篮子,一个篮子里放了些花,另一个里面摆着些手工小玩样,见男子停下来后,妇人即刻抱住了小姑娘,神情有些畏惧。
男子踢了下篮子,妇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这男子抬起手就要打她们,小姑娘害怕的躲到妇人怀里。
男子说了话,妇人从怀里拿出钱袋子,男子一把抓过后打开来,从上而下将里面的钱倒在了手心里,摸着数了数后,忽然神色一凛,凶巴巴瞪着她们。
之后男子朝着阿喜这边走过来,从她身边经过,直奔赌坊,阿喜还听到他在骂骂咧咧:“他娘的就这么点钱。”
阿喜继续往前走,妇人抱着小姑娘哄着,神情看起来却有些麻木,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她一下一下拍着小姑娘的后背,轻轻摇动着她,而怀里的小姑娘只有三四岁的样子。
“娘,我饿。”
阿喜脚步微顿,转头看去,妇人低声哄着:“等会儿娘就给你买东西吃啊。”
小姑娘分外乖巧,轻轻嗯了声,缩在她怀里:“娘,我又不饿了。”
刚刚那点钱,就应该是她今天赚得的所有,而依照那男子的赌法,家里早就输空了,哪里还有钱买吃的。
阿喜朝前看去,不远处就有一家包子铺,她买了五个包子,走回来放在了妇人的篮子里。
妇人抬起头看她,有些诧异:“姑娘。”
阿喜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青痕,眼神微闪:“快吃吧,等他回来你们就吃不着了。”
妇人红着眼眶忙道谢:“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阿喜低头看了眼篮子内的花,刚刚远看以为是真的,原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