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那时江三出事,大伙儿都说这下日子是不好过了,但也没瞧见他们难过,眼瞅着是越来越好。
“不是把地给租了。”
“租那点值多少钱。”江氏忽然想到什么,眼珠子溜了下,“说是租给乔家,你说她和乔家会不会有关系,上回她还不是搭了乔家的牛车去镇上。”
旁人有些诧异:“这话可乱说不得。”
江氏哼了声:“我乱说什么了,身正不怕影子歪,那你说她哪里来的本事?”
“可别弄出些闲话来,她年纪轻轻撑着一个家不容易,兴许是江婶过去留下的,那江老头以往好歹在镇上做过几年活计,有点底子也不奇怪。”
不能一块儿说闲话,江氏便有些兴趣缺缺,不阴不阳道:“那倒是,虽说江婶是后头娶的,好歹也是媳妇。”
说完后江氏朝家里走去,也没留意后边有谁。
田氏目送了江氏走远后,脚步顿了下,眼底微闪,忙往家里赶去。
篮子内的菜都来不及取出来,进屋就找江大海:“当家的,咱爹去的时候,留下来的东西是不是都给分了?”
江大海坐在桌旁,正在编篓子:“你问这做啥?”
“咱爹是不是还给二娘那边偷偷留了东西,我是越想越不对,张喜儿哪来的这么多钱,做丧事时还欠了的,这就有钱修房子了,她说是大河留下的,大河当初出门去,手头拿的那点银子咱还不清楚么。”
江大海抬起头看她:“你听谁说的?”
“这还用听人讲,你不奇怪啊。”田氏算来算去都觉得不对,所以笃定的很,“肯定是咱爹还给他们留了东西,叫她给卖了。”
江老头的木匠活做的很好,这门手艺后来传给了老二家,以往在镇上做活,挣的钱也好看,有点家底也正常,但这些在江大海眼里,都是已经分了的,毕竟他那老爹从山上抬下来时人就不行了,事出突然,走的又急,哪有功夫留东西。
“能有留下的就不会欠钱了,你整日琢磨些没用的。”江大海对她的话并不信,“那边不可能留东西。”
“那也说不准,以前二娘是舍不得用,想留给谷子他们也不一定,现在可说不好,那张喜儿,指不定哪天就走了。”田氏嘀咕着,要不然哪来的钱?
“你有那闲工夫,把盼弟的事去办了。”江大海将竹篓搁下进了进屋,手里拎了个小烟袋,一看就是要出门去。
田氏赶出去,本还想说两句,瞧见院子里的鸡把她那刚割来的菜给啄了,哎了声忙前去驱赶,等她回过神来,江大海早就走远了。
田氏看了眼灶屋门口的女儿,啐道:“还愣着干啥,快拎去洗了。”
指使着两个女儿干活,田氏尤不死心,特意去了一趟江家外看,这一盯呐,竟还持续了好多天。
天天瞅着他们下地干活,收菜回家,也没瞧出什么苗头来,唯一要说有的,就是瞧见阿喜腌了肉拿出来晾吊,屋檐下,苞米串旁红剌红剌挂着,倒叫人眼馋的很。
等到阿喜请人来在屋檐外敲了棚顶,这已经是五六日后了,尽管田氏没盯出什么来,可她深觉得事情不简单,一直到阿喜再出门去。
十一月二十开外,上桥镇周围的天已经很冷,出门呵口气都能见雾,日长变短,清晨天未亮阿喜出门,英子将裹了饼子的包袱递给她,又跟了一路,与谷子一块儿在村口送她。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