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去,两个姑娘朝她跑过来,似是刚刚绣楼内的人。
阿喜见她们二人气喘吁吁的:“你们可是在唤我?”
其中一个姑娘拿出个帕子:“这,这是你掉的?”
阿喜点点头:“是我掉的没错,多谢。”
要伸手去接时,没摸着帕子,直接被那姑娘给牵住了,声音急切着道:“可算追到你了,姑娘,你可有空与我们走一趟,我们掌柜的想见您。”
待阿喜同意后,她即刻就拉了她往回走,两个人拉一个,生怕阿喜被人抢了似的,气息还没喘匀,就将她给带回了绣楼。
此时绣楼内的人已经少了许多,阿喜迈上台阶,绣楼内的人看向她,手臂受伤的女子朝她走来,从那姑娘手中接了帕子后,温和递给阿喜:“这位姑娘,这帕子可是你绣的?”
阿喜接了帕子:“是我的没错。”
女子与虞夫人对看了眼,又问:“姑娘可是会焦人氏?”
阿喜摇头:“我住在上桥镇,只是来会焦城瞧些东西,明日就走。”
上桥镇到这儿也不算远,虞夫人便直接道明了请她回来的用意:“我看了姑娘绣的帕子,想请姑娘为我们修补一张绣画。”
阿喜有些意外,就凭她一块帕子就想让她修补绣画,这也太急切,可看身旁那女子的手臂,再想适才绣铺中那些人所说,似乎这位掌柜事先安排的人被别的绣楼给挖走了,已经到了凑数的地步,这样一来临时让她去绣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见她沉默,虞夫人又道:“不论好与坏,我都会照价支付给姑娘你酬金。”
一旁的素琴发现了阿喜手中的包袱:“姑娘此行过来,可是为了换东西?”
阿喜心中微动,神情平静:“可否让我先看看?”
虞夫人带她进了后屋,充沛的光线下,一张绣架摆在窗台前,绣架上固定着一张绣花,大约就是她们口中需要修补的,左侧花团锦簇处有一处缺,半指长款,横跨了两朵花。
这幅绣画并非是烧毁的,缺口的那处人为剪掉,显然是为了试人手艺之用,就如外边那些照着临摹下来的画,都是为了让别人瞧的。
阿喜上前摸了摸绣面,绣法不难,难的是如何补了这缺口,又不让人瞧出来。
阿喜看的仔细,身后虞夫人也十分的有耐心,她看着阿喜低头跳线,对一旁的素琴低声道:“你觉得她可行?”
“那块帕子看似简单,落针却都十分的稳,起码是有十几年,但这姑娘看起来还这么年轻,可见其功力,京城中多的是出名的绣女,各处找过去的必定也不会差。”素琴自觉自己不会看错人,眼前这位姑娘,心静气宁,是位极能沉住气的,在她看来,稳比好更重要。
虞夫人看向阿喜:“你说的我自然知晓。”只不过她对这人没底。
两个人说话间,阿喜已经坐下来,绣架上搭了几根穿好的线,将裁剪好的布块合缝在破损处,很快落针。
半个时辰后,阿喜收了最后一针,用剪子裁了线头。
虞夫人走上前时略微有些诧异,即使是她早前就清楚这绣画哪里破了洞,这会儿一眼看过去,竟像是完好的那般,瞧不出错来。
虞夫人抬手摸了下阿喜绣过的位置,竟是感觉不大出来,翻过来瞧时才能看到合缝的痕迹。
这下让她看到了希望,纯庆王府这么一闹,会焦城内好些绣女都被人请走了,就连那些不搭边的人也跟着凑热闹,委实让她头疼的很。
原本已经找好了两个手艺不错的人,打算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