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媃默了,再看息长源,就觉得他像一只笑得不怀好意的大灰狼
息重月轻笑两声,站在姜媃身边“姜姜,走吧,我领你进去。”
大佬都被拐进去了,她一个人还跑得掉不成
姜媃瞥着不远处站在那很是拘束的小姑娘,然后低声道“她怎么办”
息重月看过去,眼神骤然变冷,但他对姜媃说话的口吻却很柔和“姜姜不会担心,一应我们都会查清楚的。”
半按在息长源怀里的云初忙不迭点头,她想说什么,息长源拍了她肩一下。
云初只得将话吞回去,在姜媃看过来之时,慈爱无比地的对她笑。
姜媃分明不想笑的,但是不知怎的,看着云初,她也就不自觉跟着笑了。
在大门口耽搁了约莫一刻钟,进去后,又走了半刻钟才算到大房住的南山院。
南山院占据整个息府的南面,北面则是二房的地儿,每房之间都用一丈高的院墙分隔开来。
那院墙攀爬着翠绿葱茏的藤萝,藤萝开粉嫩粉嫩的小黄花,墙与墙之间有半丈宽的院道,道上铺细小的鹅暖石,踩上去有按摩脚底的作用。
这会是晚上,道两边挂着无数灯笼,将整条道映衬的来亮如白昼,有夜风徐徐,嫩黄的缤纷漫天,光影交错甚是美。
精致的宅院,姜媃不是没见过,可像息家这样精致奢华,还透着一股子岁月沉淀的底蕴的,她还是头一回见。
就是庭院里头,每一处都能感受到这个几百年顶级门阀世家的深厚韵味。
那是一种雕栏玉栋无法修饰出来,只能靠时间去浸染用门风去熏陶才会有的东西。
姜媃不期然想起了紫砂茶壶,她曾听说,最上等的紫砂壶不是刚制成的时候,而是煮泡无数次的茶水,一次一次用滚烫茶水去浇,让茶香一点一点渗透到紫砂壶身里头,成为紫砂的一部分。
如此,方能成就最上品的紫砂壶。
息家,在她眼里就像是这样的。
她此刻才深刻的认识到什么叫做顶级的世家门阀,原本她还以为所谓世家,就是兜里的银子多一些,家族存活的时间久一些罢了。
息重月一路都在关注着姜媃,小姑娘杏眼晶亮,虽表现出了微末好奇,但规矩很好,并不失礼的东张西望。
他暗自点头,对姜媃的礼仪规矩心里有数了。
南山院开了偏厅,厅里头燃起了味道清雅的玉兰花香,烛火铜灯,一如白天。
息长源和云初在主位坐下,姜媃和秦野坐在左手边,右手边则是息家三兄弟。
息长源扫了一眼,随意开口道“家里还有个整日不着家的老二息舜英,再有几日你就能看到了。”
姜媃点了点头,她晓得息长源的意思,在拐弯抹角得想让她认亲。
姜媃端起茶盏,呷了口只打湿了粉色嫩唇。
她顿了顿,舔了下唇珠,黑白分明的眸子退去天真,认真严肃的开门见山道“别的不多说,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找到多少能证明我是息家女的证据”
息重月本以为会是秦野跟他们谈这事,没想到小姑娘率先开口。
息长源斟酌道“你应当不知,姜坤并没有死。”
听闻这话,姜媃在记忆里扒拉了圈,硬是没想起来姜坤是谁。
秦野倾身过去低声提醒“你从前的父亲。”
姜媃挑眉“我记得我娘是病死了的,然后爹是一个月后失踪了,所有人都跟我说他死了。”
息九颜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