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媃点头,她送云初出去,在门口分别之时,歪头想了下,然后上前半步,猛地抱住云初。
云初整个人都僵住了,难以置信极了。
“如果,如果你真是我母亲,我想我会过的很幸福快乐。”她在云初耳边低声道。
只这一句话,就让云初差点哭出声来,她捂住嘴眼泪汪汪地望着姜媃。
实在憋忍不住要失态了,她丢下一句抱歉飞快就下了楼。
姜媃抹了把脸,她确实不晓得要如果跟家人相处,这题超纲她没经验啊!
流朱踏着夜色站出来:“少夫人,可是需要热水?”
姜媃整个人都软了,她靠流朱身上,沮丧的道:“他们说我是息家的小女儿。”
流朱轻笑:“那是好事,息家门户高,往后少夫人就是金枝玉叶。”
姜媃嚎了一嗓子:“我自由散漫惯了,跟小叔两个人过小日子多好,这高门大户的,走个路都有规矩,多烦啊。”
提及秦野,她又问:“我小叔呢?”
流朱道:“五少爷宿在息家大公子的雪涛院了。”
姜媃放心了,这一松懈心神就困乏的厉害,她揉了揉眼睛:“帮我梳洗吧。”
当天晚上,姜媃在气息陌生的拔步床上,硬是好眠到天亮。
她一睁眼,整个人都还迷糊着,就见床头站着个人,当即被吓的一个激灵,惊呼一声差点滚下床。
“小宝儿,要不要再多睡一会?”那人开口了。
姜媃定睛一看,原来是云初。
她松了口气,爬将起来抓了抓头发:“算了,不睡了,这么早你怎么就过来了?”
云初满眼慈爱:“我睡不着,想来看看你。”
其实是生怕这人就是个梦,一觉醒来就又不在了,故而云初其实一晚上没睡,天才见亮,就摸过来明珠楼了。
流朱端了热水进来,同进来的还是明珠楼的大婢女青碧。
青碧甚是机灵,晓得流朱在姜媃身边的地位,便是走路都落后流朱半步,不管做任何事,都甘于给流朱打下手,半点都没有大户人家婢女的那种心高气傲。
姜媃只让流朱绾了简单的花苞髻,斜斜的蓬松发苞束在脑后,鬓边留下一撮,齐眉额发梳下来,将饱满的额头遮盖处,只留出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
云初见姜媃没佩戴什么首饰,连忙看了青碧一眼。
青碧福至心灵,笑着上前拉开妆奁匣子:“姑娘,奁里头都配有头面,您瞧着顺眼的挑一些吧。”
那匣子一层一层地拉开,无论是翠玉珊瑚还是赤金银饰,更有大颗大颗的南海东珠,应有尽有,还全是目下京中时兴的款式,可见是最近才备下的。
姜媃暗自咂舌,只怕息家是把所有的家当都给搁明珠楼了吧?
“不用了,”姜媃冷静地推拒回去,现在她身份不明,哪里好随意取用这些,“我不习惯用这些,日后在论。”
云初本是失望的,她简直恨不能亲自上手,将小宝儿给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但姜媃不喜欢,她也只好作罢。
流朱只给姜媃在发苞上缠了圈坠小金铃的细银链子,末了着同是小金铃铛的耳铛,如此就再无任何妆点。
云初急了,连忙从匣子里挑了红珊瑚的手串递过去:“太素了,再戴个这个好么?”
姜媃默了,她撩起袖子,云初才看到小姑娘又白又细的手腕上,已经戴了串白玉菩提珠,且其中还有一颗银珠。
云初尴尬极了,她放下红珊瑚手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