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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晋江首发
是威北侯身边的一个奴隶,也许这人是墨桥生的一个旧友。

    程千叶在他身上没有看到带有恶意的情绪颜色,稍微放了点心。

    她扫视了一眼屋内,看见墨桥生正静卧于床榻之上,表情平和,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你是什么人?桥生他这是怎么了?”

    “回禀侯爷,下奴乃是威北侯的奴隶,名叫阿凤。同桥生有些故旧之情。因想着即将分别,我二人一时忘形,多喝了几杯。桥生他不胜酒力,刚刚睡了过去。”

    程千叶向前查探了一下床榻之上的墨桥生,见他带着一身酒气,睡得正沉,于是放下心来。

    “还请侯爷切莫责罚他,一切都是阿凤的不是。”

    阿凤抬起头,露出一张俊逸的容颜来。他面带桃花,眼含秋水,含羞带怯地望着程千叶,轻声细语的开口说话,

    “侯爷若是不嫌弃,阿凤可以代替桥生服侍于您。”

    程千叶回过头来,看到那个男子,已在月色下散开长发,半解罗裳。

    他的长发微微卷曲,旖旎而下,肩头上绑着雪白的绷带,窗外的月光斜照在肌肤上,一半光一半影,露出满身青紫的淤痕,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凌|虐美。

    眼中却带秋波,冲着程千叶浅浅的笑。

    若不是亲眼所见,程千叶真的想不到一个男性,也能有这么妩媚动人的神态,而且丝毫不违和地带着一种异样的美艳。

    但程千叶却觉得心中有些难受,她看得见那张笑面如花的面孔后面,透着的是浓黑的悲哀,满溢着灰败的自暴自弃。

    她叹了口气,解下身上的大氅,披在了那副虽然美丽,但早已冻得发白的身躯上。

    阿凤愣了一下,他很少在自己这么主动的情况下失手过。

    他冷得已经有些僵硬的身躯突然被一件带着体温的大氅所包围,一双洁白的手伸了过来,给他紧了紧领口,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等他回过神来,那位晋越侯已经出门离去,屋内还留着他临走时说话的声音。

    “不要勉强自己做这种事。”

    程千叶逃回了内院,她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

    妈呀,这古代的美男子动不动就来当面脱衣服,自荐枕席这一套,真是叫人受不哇。

    她突然想起把墨桥生一个人留在那里还是不太放心。

    于是她招手叫住了正巧迎面走来的箫绣:“小绣,桥生屋里有个威北侯的人,把桥生灌醉了,你带几个人过去看一看,不要出什么意外。”

    ……

    墨桥生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回到了第一个主人吴学礼的书房。

    他跪在那里,眼前的地上是那个摔碎的砚台,周围围着一圈的人,每一个都伸手指着他,众口一词地说,“是他,就是他干的好事!”

    墨桥生心中惊恐,他紧紧拽住主人的衣摆,“不是我,主人,真的不是我。”

    吴学礼的神情既阴森又恐怖,“脱了他的裤子,打一百杖,卖到窑子里去!”

    “不,主人,你相信我,不是我,不要!”

    吴学礼的那张脸突然变成了晋越侯的面孔,他依如往日一般温和可亲,墨桥生正要放下心来。

    却听见他笑盈盈地说道:“桥生,既然大家都说是你,那也没办法了,只好卖了你啦。”

    墨桥生惊出一身冷汗,从床上一轱辘翻起身来,发现天光已经大亮。

    他回想起昨夜的情形,感到胸中一阵难受,也不知是痛苦多些还是愤怒多些。

    穿好衣物,他忐忑不安的向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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