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
放下勺子的那刹,江仇递来纸巾。
体贴得恰到好处。
乔烟愣了愣,接过后低声说了句“谢谢”。
江仇摸了把脑袋,不太喜欢她如此客套疏远,嘟囔了句:“我们之间用不着这样。”抬眸瞅了她一眼,又补道,“我是你男朋友,照顾你应该的。”
对于江仇的戒备渐渐淡化,护士来收了餐盘,建议江仇带她下去走走,总卧床对康复不利。
江仇从衣架取过厚厚的羊绒外套给她穿上,觉得不放心,出门前又往她脖子上缠了圈围巾,把人裹成粽子才肯带出去。
乔烟哭笑不得,踩着厚厚的棉拖鞋走出病房,这才感激江仇的明智。
十二月初的京市已经冷得人发颤,从窗外可以望见楼下的绿化区除了常青树一如既往的茂盛外,其余的树枝早已冻秃。
乔烟裹紧衣服,问身边衣着单薄的男人:“你不冷吗?”
江仇往自己胸口捶了两圈,咧出一口大白牙:“习惯了,不冷。”
两人走去电梯,路过住院部大厅时,悬挂的电视机正在轮播新闻。
偷懒的小护士瞥见乔烟,立马指着屏幕说:“诶!乔小姐,在说你们公司。”
乔烟闻言,立刻仰头看去。
未来科技的大楼映入眼帘,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着工伤事故的后续进展。
“诶!居然被查封了!”乔烟沮丧地叹气,“这就意味着,我失业了啊……”
见她不开心,江仇出声宽慰:“我在,饿不到你。”
在别人嘴里讨食总归不如自食其力,乔烟没精打采地抬了抬眼皮,说了声“谢谢”,闷闷不乐继续往前走。
也许是药效的缘故,这会儿有点犯困,她打着哈欠,嘟囔模糊不清:“工伤失忆后还没了工作,以后可怎么活……”
落后她半米的江仇,停下脚步。
有光从走廊的窗外斜射而来,男人面容半明半暗,他注视着乔烟的背影,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没关系,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夏烟……”满怀思念的名字从唇齿间缠绵而出后,意识到不妥,他摸了摸鼻梁,硬生生改口,“……乔烟!现在得叫你乔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