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小道,下人照例如常打扫着庭院,却见一个倩影快速飘过,心中惊慌,定睛看去,下人满是诧异的揉了揉眼睛。
真是奇了,二小姐竟会这般的早起。
下人摇了摇头,继续扫地,也就扫了几步,下人忽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二小姐身边,怎没个人伺候
较为偏僻的一处院子,牌匾上书听云二字,笔势雄健洒脱浑厚有力,一如院子主人性格。
此时的曹孟身着常服,晨起打拳。他出拳动作快如疾风,每一拳都仿佛千斤之重。他脚下的步子,时而稳健时而轻促,整套拳看起来犹如行云流水一般。
曹孟眼神锐利凶狠,击出的拳头青筋外露,也不知何时,身上满是汗渍。
噔噔噔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传来。
曹孟下意识皱了眉,握着的拳头对准了来人的方向。正是一个动作,月亮门处,吴善清秀的小脸便探了进来。曹孟看清是她,赶忙收起拳头。
“二小姐”
直接被抓到的吴善,不大好意思轻笑了一下。
她身着一身粉色宽袖罗裙,罗裙下摆流苏晃动。简单的一个缠云发髻,只是两支珠钗固定着,墨色长发披在肩侧,没有丝毫华贵的感觉,清新自然。她看上去没休息好,未施粉黛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
吴善身披着一件蓝色披风,拘谨地走到曹孟跟前,两手负在身后,格外乖巧。
“曹孟我找你有事。”
曹孟叹了口气,到底没忍心说道吴善。
吴善坐在院子石凳上,曹孟拎着茶壶给她倒了杯茶水。“没有热茶,还请您担待。”
吴善赶忙摇头,她握着茶杯,狡黠一笑。“曹孟,你坐、坐下来和我说说话。”
曹孟坐在了吴善身侧。“二小姐,您今日这么跑来,十分不妥。”
“有什么关系,小时候你还带我爬墙呢”
曹孟甚是尴尬的挪开眼神。
“曹孟。我昨夜犯下大错,你给我说说,爷爷和爹有没有生气我昨夜究竟是怎么蒙混过去的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说起这事,曹孟面上就严肃了些。“您沾酒必醉,缘何这般没有防备您昨日醉醺醺的回来,夫人很有意见。一会,怕是不好。”曹孟话说得十分具有威胁性。
吴善一听就靠着石桌耷拉脑袋,泄气极了。她两下捂着耳朵,像是只要不听就不会受罚一般。“我不是故意的。惨了,娘肯定又要罚我。曹孟,你说我怎就没有姐姐那般惹人怜爱,身子骨太好了要是我身子娇弱点,娘一骂我,我就晕倒”
“您身子好是怎么也求不来的事,切莫说这些胡话。”
曹孟笨拙的改正吴善的话。可吴善依旧不大高兴,曹孟张了嘴,不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能多问了两句。
“二小姐,您不是莽撞之人,昨夜怎就醉酒了”
“曹孟,这事可真不怨我。便也不是我想进皇宫,是圣上旨意,爷爷带着的。我与爷爷和爹分两处进宴,未到席上,那领头的公公便告知于我,说是皇后娘娘席间有请。爷爷与爹,同大人们舒心畅聊,我不好上前求问意见我这不是怕闯出祸事,才急中生智”
曹孟看着吴善,没忍住露了个笑,这次他话里都要轻松了些,没再紧绷着。语气中透着股宠溺。“您这如何算得上是急中生智于慧贤宫醉酒,也亏您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