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什么时候”
跪着的顾忠和泰安,就听阁楼门一开一闭,微微抬头,陛下已经被人推出了阁楼。陛下尴尬的游移眼神,整理自己被扯乱的衣袍。
“朕便如你所愿。”
陛下放出狠话,快步离开阁楼。顾忠和泰安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素来沉默寡言,不会表达的大元陛下,一旦碰到吴皇后,每次都被说得哑口无言。他们作为近臣,难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正是深夜,陛下于御书房批阅奏折,泰安捧着各宫娘娘们的牌子,恭敬的来到陛下身侧。
“陛下,夜已经深了。陛下还是早些休息吧。”
陛下看了眼牌子,便收回了目光。陛下头戴镶嵌紫玉的金冠,眉淡如墨,唇若桃红,白色的皮肤在烛光下仿佛透着亮光,他五官似刀裁,鼻梁挺直眸子深邃。大元皇室素来俊俏,陛下更是其中翘楚。只是其握笔认真冷峻,怒笑不限于形,帝王的淡漠让人不敢接近。
陛下放下手中的笔,整理好自己的金丝绣袍。声音清冷,悠悠响起。“皇后怎么没来”
“这、皇后娘娘说,说今日不来。”
“她的原话”
泰安吓得跪在地上,高捧着端盘里的牌子。“回陛下,皇后娘娘说,说,不搭理您了。求陛下恕罪”
泰安磕着头,等陛下责罚,却等了许久,听得陛下问他。“皇后的日子呢”
皇后的日子皇后侍寝的日子哪里有什么皇后的日子,陛下每日宿在常乐宫,早就用完了。陛下这是故意刁难他吗还特意问一遍。
“回陛下,月中已过、余了六日。”
泰安哪怕是低着头,也能感受到皇上的无声威压。他管着这事,门槛都快被后宫娘娘给踏破了泰安无奈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块木牌,当着陛下的面,放置到最前头。
陛下伸出他指骨分明的手,状似无意的翻开。
泰安这才站起身,出御书房吩咐。
“摆驾常乐宫”
陛下可真有够令人难以琢磨。落日前分明说不再见皇后娘娘,结果还要他一个太监给台阶下,君心难测。陛下这可是,山不就我,我就山
平日里都是皇后娘娘主动,皇后娘娘一旦闹脾气,可让陛下头疼。
夜里陛下入了常乐宫,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吴皇后扭头不肯看人。吴皇后高坐在榻上,一身亵衣,晃着脚丫,意外的,手里竟然拿着刺绣。
陛下被晾了一会,走向吴皇后,找事跟她说话。
“皇后,夜里挑灯,对眼睛不好。”
“陛下管得倒是挺宽,管着臣妾身子,又管臣妾的眼睛。”
陛下被堵得,不知如何回答自己的皇后。
“陛下不是说不来了吗”
“翻牌子翻到的。”
皇后满脸的了然。“原来臣妾也能有牌子,臣妾运气可真好。”
陛下再次被堵得,不知如何回答自己的皇后。
吴皇后见陛下无言以对的模样,绽开颜决定放过这个闷葫芦。她拿着刺绣给陛下看。“荷包,绣好了送给陛下,当是给陛下赔罪。”
陛下没忍住往外拉扯的嘴角。“皇后这两个野鸭子,倒是别致。”
“不喜欢不要”
吴皇后收回自己的绣品,却被陛下从榻上打横抱了起来。吴皇后可不是矫情之人,她甩手就丢了自己的绣品,两手抱着陛下的脖子。
陛下看着吴皇后,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