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模有样。”
“那是自然。”吴善黏人起来,话说得可甜。“闻巡尹,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我二人也已拜了把子,我的弟弟也不就是你的弟弟”
苏木忽然把手伸向身后,吓了吴善一跳。苏木点了点吴善,放下手。
“善妹这话倒有几分意思,好像也对。”
“是吧”苏木愿意配合,吴善自然更加高兴。“闻巡尹,你让我见见钟灵先生吧。我特别崇拜他,早有耳闻却未曾有机会拜见,闻巡尹,你便帮个忙。”
“后背再捶两下”
“好啊这是吧。”
这也是吴善第一回和苏木如此亲近,见面四回,她这才确定,或许人对她真的没有什么图谋。吴善戒备苏木,也是怕对方是太子一派,有意接近。毕竟她凭白得了太多的好处,若是一点都不怀疑,未免心也太大些。
可是当前情况,救人并不简单。她只是上将军府的二小姐,从未见过太子,与闻子然也没有留下任何来往的书信凭证,如果真是有所图谋,此举并不像是个弄权之人。
只是吴善不知道,人自然有所图谋,只不过,图谋的不是上将军府,而是她罢了。正好这设局之人,有着非同常人的耐性。便似那江边垂钓,任凭风雨变化,黑夜交替或四季轮换,我自屹然不动。
“闻巡尹,你看”
“今日不行,等吴贤宁出狱,子然自会安排。善妹你便安心,不过就这两日,子然会把我们弟弟,救出来的。”
“闻巡尹”
吴善一激动,拍了苏木的肩膀,苏木倒吸一口冷气,吴善连忙揉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了。闻巡尹,早知你拜钟灵先生为师,我便”
“你便如何想不到善妹也是这般攀高结贵之人。”
“闻巡尹,你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早知如此,我便第一个找你,事事都找你。你这般厉害,往后在淮安城,我便全托你照料。”
苏木被奉承得喜不自胜如沐春风,加上几分醉意,外显于形,跟变了个人似的。心中的欢喜已经溢满出来,流淌于血液各处,让他高兴得想要把人拉到身前,仔细端详,治治这嘴上抹了蜜饯,光说好听话的丫头。
“子然便只有你一个妹妹,你若是事事来找,子然倒还无法推拒。”
“可不是。”吴善顺着杆子往上爬。“子然哥哥,善儿也就你一个哥哥,你可得照料周全。等贤宁救出来,我便送你两大锭金子”
吴善这人,高兴开心了,便喜欢给人送金子。毛病是从小惯出来的,也只有身边人才知道这事。苏木也不推托,点头应下。
“子然这,也算是立了大功”
“特别大的功。子然哥哥,你可不知道,我为了贤宁的事,夜里都睡不踏实。娘又把我关起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提心吊胆,日夜难安。今日好不容易得了消息,就说贤宁出事,说得好像要见最后一面似的。淮安城里我又不识得什么人”
吴善说着,心中难过,手上敲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苏木回身,用手刮了一下吴善的鼻尖。吴善抬头看他,眸子里全是无辜和茫然。
“你来淮安也有一月,怎的也不见出席什么府宴”
吴善浅浅一笑,明白苏木的意思。“我有姐姐在呢,我不会说话,也不喜串门,倒是走街串巷,本事得很。”
“所以,你便拿着末月令来王家”
吴善不解的拿出玉牌,她知道这一定是个信物,却不知这玉牌还有名字。“闻巡尹,你知道这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