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懊恼的长叹一口气,无奈之情展露于脸上。“善儿可真是个会闯祸的。偏还让人惯着。早知道我今日便不出府,就在你院里看着,我就不信了,曹孟敢越过我放人。”
吴盈摇头。“娘,我们将善儿关在偏屋,就算是有由头,爷爷也知道意思。爷爷没有明着插手,若是早两年,还在燕昌,爷爷可不把善儿接到身边去。爷爷已经给了娘面子,娘就不必再明着忤逆爷爷,惹得爹不高兴。”
吴夫人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抱怨说道。“我这真真是后悔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都这时候了,还和一个要杀头的顾交情。盈儿,还是你乖巧懂事,能有你在,娘这心里头,也安了不少。”
对于吴夫人的说法,吴盈并没有给出回应。而是说起了曹孟。“适才女儿也点了曹孟,想必不久后,曹孟就会离开府中赴职。爷爷和爹时常不在,善儿的管教约束还得娘亲自来,这次,娘也就别说罚善儿了,往后再慢慢教吧。”
“我真是一点教她的心思都没有。十四的姑娘,也快到了议亲的年纪,还这般不知轻重。若是嫁出去了,还得说我这丈母娘没教好她。有你爷爷拦着,谁能叫得听那野丫头。”
吴夫人心中不畅快,隐约又觉得有些头疼。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十分焦躁。吴盈见了,给她掀开茶盖添起茶水。
吴夫人忽然想到今日赴宴听来的闲言,觉得荒谬可笑,拿来当笑话跟吴盈闲聊。“还记得今日赴宴,有一夫人说起太子殿下,说对我们家善儿有意思,当时给我臊得善儿那丫头,要有这样的福分,我都给她烧高香谢菩萨去。”
吴夫人端起茶杯喝茶,当是说笑没注意吴盈的表情。吴盈是一瞬间便冷脸皱起眉头。
“娘,此事莫要再提,也别说给善儿知晓。上将军府现在的情况,参与不得这党派之事,娘千万小心、便是爹爹和爷爷,也别说。”
吴夫人被吴盈的小心谨慎诧异到。她放下茶杯,觉得不解。“盈儿你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好提的。难道,这事还能是真的不成若说是盈儿你,娘倒能信上几分。善儿是能有那本事的那可是太子殿下,大元的储君”
吴夫人说到这,灵光一闪,想起之前吴善入宫。她声音扬高了几分。“唉,对了上回善儿到宫里去,还是皇后娘娘让人给送回来。这不争气的死丫头,喝醉了不说,还来我这讨赏。便是现在不宜参与什么,事先交好又不会如何,凭白浪费机会。早知便不让盈儿你装病,进宫去才好。”
“娘,淮安一皇二子,如何知晓这其中福分在还没确定之前远离这些争端才是上策。”
吴夫人听了吴盈的话,只是笑笑,并没有表态,显然是固执己见,仍旧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娘,善儿还小,素来捣乱惹事,你让她与这些贵人相处,不是自找麻烦善儿性子极野,又有爷爷偏宠,还不如将来找个名门大家嫁去,不损上将军府颜面,又能保盈儿周全不受欺负,这就够了。”
吴夫人叹气,心有不甘。“就是她不争气。再晚个几年看看吧。若能收了性子就好。善儿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出生又尊贵都说高嫁低娶,哪能随便了事。”
“娘说得也对,只是善儿傻得很,皇家之事,还是得慎重。让善儿接触这些,怕是不好。”
吴夫人不由得笑了。“盈儿,瞧你说的。也就开开玩笑,善儿能有那福分娘是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