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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地官
县判官。”

    笑容慢慢凝固在两人脸上,他们托着沉甸甸的官印,扔也不是收也不是。

    哭喊声从大殿那边传来,鞠十九拍拍胸脯:“看来我们是因祸得福了。”

    桑莲城刚松一口气,花七相公说:“他们缺官儿,更缺书吏,像我们这样相貌俊美学富五车的,地官当不成,也别想活,”说到死他不伤心,说到没当上官却捶胸顿足:“可惜我一个宰相之才,却要屈就做一个刀笔小吏!”

    姓青的听了这话,腾地站起来:“我有杀母之仇未报,不能死在这里!”

    鞠十九只顾和花七斗嘴:“那话怎么说来着,当官儿不要命,说的就是你。”

    花七不爱听了:“我前世好歹也是个状元,虽然厌烦了在人世间死来死去,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呀!”

    鞠十九眯眼瞧他:“你前世不是土匪吗?”

    花七拿折扇敲打他:“土匪完了是状元,都说是三世了。”

    鞠十九揉着被打痛的脑门:“你还真是痛定思痛。”

    花七沙沙摇着纸扇:“我是吃够了当土匪的苦,才知道要用心读书。”

    这时只有桑莲城说了一句有用的话:“门口有人把着,我们怎么出去?”

    典派完地官,考官又开始典派小吏,大殿上哭嚎声哀求声四起,五百多名考生互相挽起手臂,联合着要往殿外冲,三名考官哈哈大笑,大殿四角各有书吏弯腰抓住墙角,只轻轻一拽,四面描金画玉的殿墙就像帷幕般揭开,露出了下面无门无窗的四堵铁墙。

    主考官盘着腿从主位上升起,两眼凸出像一对铜铃,因为舌头从嗓子眼里掉出来,说话有些含混不清:“你们这些秀才好不懂道理,皆因你们有病有灾阳寿不久,才引你们到这里,回去也没几天日子好活,不如作别凡胎,图个死后的功名罢!”

    后院小屋的灯一下熄了,门左门右两个小吏对看一眼,一个说:“他们吹灯干嘛?”

    另一个说:“放心,这五百六十七个人一个也跑不了,屋里这四个,管事儿的马上来拾掇,他们愿意吹灯玩儿就让他们玩儿一会儿。”

    花七相公听着门:“那边好像差不多了,他们快来了。”

    鞠十九一边挠头一边原地转圈:“怎么办怎么办!”

    正是一筹莫展之际,只听那姓青的说:“刚才押我们过来时路过一口井……”

    后院门口确实有一口井,桑莲城也看到了,八角口,水是满的:“那口井离这儿不下一百步,况且一口井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