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风自幼习武,又曾统率三军,疆场杀敌,无论是体力还是武力值,卿城都没办法和他比。想要改变小受的地位,在床上当一回主人,反扑的结果,就是一场被收拾得体无完肤的作死。
晋风今晚来的时候,便觉得卿城有些闷闷的,也不大爱说话。可是一上了床,他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兽,嗷呜一下就扑了上来。
卿城又咬又拽地,想把晋风压倒,可是晋风那身姿岿然不动,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卿城往自己身上乱扑,反被他激发了一身的干劲。
卿城见打不过,又改了套路,从上到下,连亲带揉地,极尽挑逗。晋风起初有些纳闷,怀疑是不是这些日子自己顾忌他身子弱,没有动他,倒把他给憋坏了。
直到身体的滚烫被卿城作怪的手一把握住,晋风忍不住微微一僵,重重地喘息了几下。他再没心情去琢磨卿城这是在作什么妖,蓦地将他掀翻,压了上去。
床榻成了一个战场,晋风是驰骋沙场的主帅,他一路挥戈逐马,一直攻城掠地。人喧马嘶,卿城在他的身下叫得很大声,连他自己也分不出是因为痛苦还是欢愉,是委屈还是舒服。
他的声音刺激了晋风,爆发出他惊人的体力,在卿城的身上连番剧烈地冲刺,带着他一起在惊天巨浪中沉浮,又一起冲上刺激的顶峰。卿城在那汹涌澎湃的放空感中,只觉得有满天烟火绚烂,让他战栗,让他迷失。
但是,他又“贼心不死”,每当他死死地抠住晋见的肩,从迷失的深渊爬回来,喘口气,他又会再一次尝试着实现他的反扑大业。
于是,又是新一轮的激情碰撞。卿城今晚的反应,让晋风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他只想让自己化作一团火,将两个人同时烧成灰烬。他贪恋着榻上的人,贪恋着他的身体和气息,贪恋着他带给自己的所有感觉。
他在卿城的反攻中不断地征服,又在征服中一次次将欲望加热到沸点,他一寸寸地啃咬舔舐,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不知道这样周而复始多少次,直到卿城再也没有反扑的力气,反而在两人的交缠和厮磨中瘫软成泥。整个寝殿只有一轮接一轮暧昧的低吟和畅快的呼叫,还有卿城的视觉中,不知道是床在晃还是自己在晃,就这样一直从天黑晃到了天明。
卿城有气无力地瘫软在晋风的怀里,任由他的双臂搂着,眼皮子沉重得抬不起来。他弱弱地问着“风,你说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人豁出性命去换的”
这是卿城第一次这样唤他,事实上,也是唯一的一次。晋风微微低头,在他的唇边轻啄了一下“是执念吧。”
执念这东西我有吗卿城在迷糊的意识中扪心自问,睡意沉重,找不到答案。他终于靠在晋风的胸前睡去,那里,有一颗朱砂痣。
卿城又是在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起身,真不怪他矫情,他觉得这个点儿能从榻上起来,已经充分地考验了顽强的意志和坚实的小身板。
早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曾听见晋风起身时拍了拍他的屁股,跟他说让他晌午时再去书房陪他用膳。卿城当时心里就有点纳闷,晋风都不知道累的吗
尼玛征战一夜,七十二种花式变换,外加强劲马达腰耸了至少上千次,还能闻鸡起舞、按时早朝,晋风他不是人,他就是个神
卿城当时听见晋风跟他说话也懒得搭理,翻了个白眼继续挺尸,就凭自己这擅长睡觉养出来的身子骨,这辈子都别想做上面那个了。忙活一晚上,晋风是神,自己特么是神经。
卿城例行照镜子,确定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完美无死角后,才大摇大摆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