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臻是没什么意识的,可是温焱却是完全清醒的。应臻此时的举动,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无疑是一种勾人心魂的诱惑。
温焱僵硬着身体,不知道是该放任还是该离开,若应臻此时是清醒的,他会不会愿意与自己这般亲密
温焱正自迟疑,一只滚烫的手摸索着从衣襟钻了进来,在他的身上毫无章法地游走。
应臻仍然没有醒,他只是贪恋着温焱身上的那种沁凉的感觉,想要攫取更多的惬意。他已经紧紧地贴在温焱的怀中,却还在努力地往他身上拱,他的手也在清凉和温软中漫无目的地寻找慰藉。
温焱按住了自己衣内的那只手,却又不忍心将它移开。他想起自己站在荷花池边,应臻伸着手向他求救,可是,他却最终也没有握住它。
并非他当时不想救应臻,他的第一反应选择了救沈眉,是因为他的责任,因为他对妹妹的负疚,也因为痛苦的往事留给他无法挣脱的魔咒。
难道,还要再一次无情地走开吗
温焱低头看了看他,应臻的唇上还沾着晶莹的水光,唇色因为方才的一顿纠缠泛起了红润,刹那间明媚了他憔悴的病容。
温焱一颗冰冷的心也在那一刻化作了绕指柔,无论如何,他今晚都必须让应臻的高烧退下去,应臻把他当作一个退热的冰袋也好,当作一杯解渴的凉水也罢。在生死的边缘,他说什么也再不能放开他。
温焱果断地解了自己的衣服,躺在床上,把应臻搂进了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来为他降温。做为一个灵芝谷的医术继承者,却急到要用这样的法子来给这样一个病人退热,温焱在想,若是让九泉之下的父亲知道,是会嘲笑他,还是会责怪他。
他又觉得,自己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冒犯龙体的事做了一次又一次。他默默看了眼熟睡的应臻,心中暗道你小子醒了可得讲点道理啊,不能随便就把我给砍了,是你先占我便宜的。
应臻的全身都紧紧地贴着温焱,舒服的感觉让他在高烧中得到些许的抚慰,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臂,环住了温焱的腰身,头安稳地靠在他的胸前。
这样零距离的紧贴,让温焱的手无处安放,他自然而然地将手落在了应臻的腰上,缓缓抚上他紧致的腰、后腰流畅的弧线。掌心在腰窝处微微地用力,他意外地发现,自己不仅丝毫没有不适应与一个男子这样的亲密,反而,还冲动地想要更近一点
应臻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不再那样难受,也不知道自己是几时退的烧,他只是隐约地记得,淡淡的晨光里,模糊的视线中,曾经出现过一个男子的胸膛,在那里,有一颗他熟悉的朱砂痣。
他分不清那是梦境还是现实,却放任着心底压抑的脆弱,喃喃地唤出了一个他仿佛已经忘了的名字“风”
次日,应臻虽然好了许多,却仍是身子虚弱。
他半倚着素玉枕,懒懒地看着小苏子恨不得让人将半个御膳房都端进育心殿来。他不忍心拂了他的心意,事实上却也只勉强吃了小半碗燕窝粥。
饶是这般猫儿似的胃口,小苏子仍是激动得要哭,他感叹道“温太医果然厉害,他守了皇上一宿儿,皇上的病就好了。”
应臻愣了愣,继而冷哼一声,算这木头还有些良心。
应臻突然又想起那颗朱砂痣来,遂装作随意的样子问道“昨夜为朕侍疾的只有温焱一个么”
小苏子赧然,却仍老老实实地答道“到了下半夜时,确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