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沈再是和顾庭岸一道飞奔去的,现场三个人都受了伤,蓝桥最严重,脚脖子扭得都歪了说起来,从那时以后蓝桥就再也没跳过舞了。
可是受伤最严重的蓝桥跪在舞台上、托着萧尹流血的脑袋,一边咬着牙掉眼泪,一边为萧尹做急救包扎。
贺舒却捂着划破的手臂,哭着向顾庭岸说蓝桥故意打了她。
顾庭岸那段日子也很难,贺舒伤蓝桥都是暗地里的,蓝桥呢、恨不得敲锣打鼓叫来全世界看她攻击贺舒,顾庭岸说话又一向不好听,与蓝桥天天吵架。
沈再就想那我替你们看着贺舒吧,我来照顾她,就不用顾庭岸守在她病房里,我们小桥也就不会心里吃醋难过了。
也是因为这样想,难免就对贺舒产生抱歉,难免就对她照顾多了些,直到有一天贺舒扑进他怀里哭,沈再才回过神来哎呀,她误会了。
沈再没有喜欢过贺舒,他或许一直为自己对蓝桥的心意不够喜欢而百般斟酌着,但他从来没有一刻喜欢过贺舒这个女孩子,他对贺舒所有的态度都是基于他为人处世的基本态度、以及为了蓝桥。
“对不起,当时你哭得很厉害,我不好解释,后来错过了时机,就更不好解释了。”沈再原原本本地说出自己的心意,“对不起,贺舒,让你误会了这么久,是我不好。”
贺舒笑得惨淡,“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呢是我自作多情,我还把这件事拿去蓝桥面前说、害得你被她打了吧不过你应该很高兴啊,她为你吃醋。”
沈再摇头,说不是的,“蓝桥处理感情是清清楚楚的,她不会那样。贺舒,你不要总是想着她,你过你自己的人生吧。”
“我的人生沈再,我的人生已经毁了,我害小岸哥哥重伤,我自己也可能因为这件事要去坐牢,就算最后不坐牢,我也已经什么都没了,你看看网上现在是怎么写我的,什么样的恶毒话都有呵”贺舒微闭上眼睛,濒临崩溃地长叹出一口气。
她将那碗已半温的煲仔饭放下,手有点发颤,她把手插进口袋里,过了好一会儿,沈再都默默地吃完一碗饭了,她才终于将口袋里那封信拿了出来。
“好,轮到我说秘密了。”贺舒将信放到沈再的手边,“这是萧尹留给我的信,连小岸哥哥面前我都坚持说没有的那封信。”
沈再看着那突然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的信,只觉得恍惚,萧尹这个名字虽然记得那么深刻,但是蓦然这样接触到他的遗物,还是令人心悸得呼吸都费力了。
“沈再,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贺舒轻轻地握住了沈再的手,棒球帽的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她的眼睛,只看到眼泪滴下来落在餐桌上,“我早就怀疑你喜欢蓝桥,所以萧尹说他爱上你,是我别有用心、怂恿他向你表白。”
这个秘密,贺舒连在萧尹墓前等日出的那些夜晚都不曾喃喃自语过。
萧尹出生于一个基督教家庭,他那善良而虔诚的父母是最不能接受同性之爱的。可萧尹偏偏爱上了沈再,爱得很苦,神魂颠倒、压抑不堪。
贺舒不知道萧尹有没有向顾庭岸说过,反正萧尹向她倾诉的时候,她立刻鼓动萧尹去表白。甚至她当时就躲在一旁,看着沈再被萧尹的话震惊得呆在那里,看着萧尹推倒沈再强吻,看着沈再奋力推开萧尹、白着脸厌恶地说“恶心”,看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