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白找了找,剪了一小块坐垫上的绒毛,只能期望许管家曾经坐过这个坐垫了。
东方蜡烛下,用手指沾取牛血,围着蜡烛画一圈再延伸直线至脚后跟处,脚对着血线,双手拿刀在地上从南往北轻轻划三下,然后喊出追踪者的名字,镜子中就会有显象追踪者的大致方位。
当月光从夜幕上遥遥洒下朦胧的光,若有人此时此刻用望远镜仔细寻找低垂的夜幕,会发现在夜空之中,有一人带着尖顶的巫师帽,骑着扫帚,在夜幕之下飞过,夜风吹起来的黑袍翻飞,露出黑色的皮靴。
根据镜中显示,许玲珑目前不在海市,而是在隔壁的香市。
香市是座全国闻名遐迩的古都,作为著名的旅游城市,香市在假期黄金周可以毫不夸张用人流如织来形容。
而在非假期的时间段,香市的人流量就没这么夸张了。从上空往下面看,十点多的时间,路上只有零星十几辆车在开。
扫帚上的人陡然发力,超过这些飞速奔跑的汽车,上下翻飞的衣袍引起的响动声传出老远老远。
乡间的小道上有些阴森,伸手不见五指的空旷野外,江苏白从上方往下冲,最后在离地面两米的地方生生停下,扫帚的方向扭转,朝着村庄的位置飞过去。
农村里的人睡的都比较早,这会大部分人家都已经关上了灯,只有少数几户人家家里还亮着灯光。
江苏白绕着这个村子飞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
骑着扫帚目标大,很容易被人发现,江苏白把扫帚放到一户人家的草垛旁边,提脚一跃,宽大的黑袍之中一只扑扇着翅膀的蝙蝠飞了出来。
没过一会,最后几户亮灯的人家灯也熄灭了,整个村子陷入了绝对的寂静之中,就连狗都趴在地上睡得正香。
躺在床上的张娣侧耳细听,直到确认家里所有人都睡着了,才偷偷摸摸起来,她从床头摸索出一沓东西,悄悄地放进怀里。
急急忙忙从家里出来,身上就披了一件棉衣,十一点正值子时,阴气寒气是一天之中最重的时候,张娣抖着打了个哆嗦,怀里抱着的东西抱得更紧了。
在她身后,一只蝙蝠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大半夜从被窝里出来,跑到没有任何人看得到的地方,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张娣很小心,时不时回头观察附近有没有人,直到走到了村子的边缘,她才松了口气。
把怀里抱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冰冷的干草上,她蹲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宁宁,对不住了,今天是你头七,我到这时候才找到机会送你一程,你在那头要好好的,下辈子投胎到好人家,千万不要跟这辈子一样......”
张娣说完这些,把纸包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沓纸钱,叠得整整齐齐,纸钱方面还放着一只打火机。
夜晚的风很大,打火机出来的火飘摇不定,照在张娣被冻得有些发白的脸上。
纸钱很快就点着了,跳跃的火光逐渐吞噬了这些纸钱,转瞬即逝,就连燃烧之后的温度都也很快变冷,只剩下一堆灰烬留在原地。
张娣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飘渺的白色影子,她静静站着,看着张娣做的一切。
“正主出现了。”倒挂在树杈上的江苏白屏气凝神,老神老在的看着事情的走向。
张娣是看不到白色影子的,她做完这些,又念叨了好一会,才搂紧了棉衣小跑着回到房子里,生怕被人发现她曾经出来过。
地上的那摊灰烬被风拂得四散飘开,唯有地面上一小块被灼烧的痕迹显示出曾经张娣做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