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请。”
“归去,不如来,施主怎知我还在此地”
金蝉子说完话,整个人身形在原地变淡,刷的一下便不见了。
夏无忧一凛,这速度真快。
比起两人,他的速度仿佛是蜗牛在爬,即便身形已经如疾风一般,踏着辟邪剑法中的缥缈的步子,他还是蜗牛。
一只快一点的蜗牛。
但,再慢的蜗牛也能达到目的地,何况是这只快一点的
所以,夏无忧站在了那雾气漩涡之间,宛如立在黄泉前,他试图看向白雾里,但是却什么也见不到,即便是零点零一米的距离,零点零零一米的距离,都看不见。
他伸出一根手指,微微点向那白雾区域。
叮
仿佛惊动了什么,一点波纹随即扩散开来。
下一刻,他整个人“嗖”的一声被拉入其中,像被一只巨兽张口吞下。
夏无忧感到自己在某个隧道中穿行,但是却睁不开眼,张不开嘴,也开不了耳,仿若五感全部被封闭,独自一人在可以将人闷的发疯的黑暗里,前行。
他缓缓睁开眼。
这是一间木屋,但却带着血的味道。
一回头,就看到了一面镀铜半身镜,镜子里照出他的模样,坚毅、冷冽,唇边还带着一丝说不清是洒脱、还是邪异的味道。
但下一刻,他就悚然,因为镜子里还有一个他,一个瞳孔放光,气魄宏大的光头。
只是模样却与他极其相似。
“二弟”光头说话了,“人在屋檐下,要主动低头低头再低头,龙盟不会为了我们与多老会、生癣帮开战。”
“你看,即便你受了伤,来看你的人也只有大哥我而已。”
夏无忧眯着眼,他正在消化着脑海之中海量的信息,这些信息并非记忆,而似乎是秘境为了额外将他插入,而强行赋予的一段信息。
但,光头不这么觉得,他认为这小弟是脑子受伤了,所以拍了拍他肩膀道“你安心养伤,宋家那女人,大哥去娶了,婚宴你就别来了。”
夏无忧本能的脱口而出“那女人并非倾国倾城,配不上大哥吧”
光头回头,头上发光“凌悚,你虽是我胞弟,但也不能这么明目长大打你大嫂的主意就算你要打,要等我娶入门,拿了那门功夫再说”
“你什么都不懂啊。”凌惊怖哈哈大笑着,摸了摸小弟毛发茂盛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草,聪明绝顶,没办法”
然后他推门而出。
是啊,与宋家的婚礼绝不容有失,这是自己与红男的缘分,也是上天给自己的机会,是原本就都属于自己的东西。
想到红男那羞涩的神情,他心里又有些燥热起来,但随即深吸一口气,瞳孔便恢复了真诚、坦荡、豪气,还带着一分仁慈。
令所见之人,都不由心生敬意,竖起大拇指道一声,好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