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威对这一幕毫不在意,他陆氏一族这些年丢脸的事已经够多了,不在意再多一件,毕竟债多不愁,虱多不痒。陆重楼夫妇因为不清楚现在局面的由来,也不敢轻易开口,皆保持沉默,可陆决明就不同了,此时他正一脸震惊的看着陆老夫人,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悲痛的说道“老夫人,孙儿好着呢,您怎么能这么污蔑孙儿”
“是啊,老夫人,相公刚从您这请安回去,您怎么能这么说相公呢。”青黛一脸愤怒的拉扯着缠着陆决明的下人,扭头对对陆老夫人说道“老夫人,相公风寒才刚好,现在身子虚弱,经不起折腾,您就行行好,让他们放了相公吧。”
楼知县看了看陆老夫人,又看了看陆决明,发现陆决明神色清明,脸色却是有些病弱的苍白,似乎是大病初愈的模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一个主人家,被下人这么压着终归是不好,于是开口道“老夫人,不如先放开大公子,有什么话好好说,如何”
“是啊,娘,有话咱好好说,就这么由下人拘着决明也是不好。”陆重楼随声附和,他是希望陆决明丢脸,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好大哥,陆家前任家主的嫡子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凭什么他为陆家尽心尽力这么多年,在那些掌柜的心里还是比不上陆重名。可是现在却是不行,有楼知县在,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
“放什么放,赶紧把大少爷带下去。”看到那不肖子她心里就不痛快,你瞧瞧你瞧瞧,那不肖子穿的叫什么衣服,明黄色的孝衣,是穿给死人看的,现在穿着这一身到她跟前,是嫌弃她还没死吗陆老夫人大火,指着陆决明怒道“你看看你穿的像什么样子,赶紧下去将衣服换了。”
“是,老夫人。”众下人得令手下力道越发大了,也越发没有顾忌,大少爷虽然占着大少爷的名头,可是在这府里,那可是人人都可糟践,过得还没他们这些下人体面。
“老夫人,孙儿怎么不能穿这身衣服”眼见就要被拖走了,陆决明问道,他想不通,自己这身衣服怎么了,怎么就那么不遭老夫人待见。
陆老夫人看也不看陆决明,愤然说道“你瞧瞧你那身衣服,是在诅咒老身还没死吗”
“老夫人,您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想孙儿。”陆决明脸色一白,似乎不相信,他一直尊敬着的人,是这么想他的。随即苦笑一声,他不是早就知道老夫人不喜他吗,怎么还会抱有奢望,期盼老夫人能正眼看他一次,他不奢望多的,一次就好,可是没有,老夫人甚至都忘了,今日是她亲儿子,是他父亲的祭日。
陆决明收回目光,惨然的说道“老夫人,您误会孙儿了,孙儿并无此意,并非存心气着老夫人的。孙儿之所以会穿这身衣服,是因为今日是孙儿父亲的祭日,孙儿力有所不待,无法替父亲上坟扫墓,只能穿这身衣服寮表孝心,却不想因此冲撞了老夫人。”
或许当初陆决明会被气死也有这个原因吧,谁能在父亲的祭日里高高兴兴的成亲而给他主持婚礼的人,甚至整个陆家,都没有人记得这一日是他父亲的祭日。
“是啊,老夫人,相公因为没有钱给公公扫墓已经很痛苦了,只能穿这一身衣服来纪念公公。老夫人,您怎么能阻止相公尽孝心呢”陆决明说完,青黛随后补上一刀,老夫人没有交过她人伦称呼,相公的父亲叫公公,还是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