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还是有些困,可陆决明也不准备再睡了,就想着随意找个饭馆吃点饭,再来温习一下府试时的书目,可没想到他遇到了一个人。
黄崇轻蔑的看过来,眼神中又带着深深地恨意和怨毒,冲着陆决明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这不是我们郯城鼎鼎有名,视科举如粪土的陆大讼师吗,怎么也来考科举了不孝祖母,不敬长辈,分户而居,你和你这种人同处一地,真是恶心至极。”
他要巴结陆白英,可不就得使劲贬低陆决明,更何况以往他在陆白英那儿得到的好处不少,现在却是连门都进不了,这让他如何不气。他表妹差陆白苏更是差点被退婚,说是害怕也会被打上苛待媳妇的烙印,若不是姨母上门道歉,并许诺在嫁妆上再添三层,恐怕只能嫁过去做妾了。
陆决明哑然,他就说吗,怎么在考场的时候,时不时的感觉有一股强烈的视线,不断的向他扫过来,原来原因是在这。
黄崇和林坤一样,是王夫人庶妹的孩子,不过为人谄媚,时常巴结着陆白英兄妹几人,得以在陆家走动。对他们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面子上过的去。今日有此一出,估计还是因为分家时闹出来的动静。
黄崇这样一说,不仅是想败坏陆决明的名声,更是想让他得罪众多科举考生,将他与众学子们对立起来。不是对科举不屑一顾,视科举如粪土吗,那他们这些考生在陆决明眼里,不是也如粪土
不过陆决明会让他得逞吗答案是否定的。
听到众人窃窃私语,陆决明故作惊讶道“黄世兄,此话何解学生是当过几年讼师,接过几桩案子,可也遵守的孔孟之道,和众位学子异曲同工,都是想为民请命,难道这也不对如果按照黄世兄的说法,做过其他行当就不能参加科举的话,那么那你要置广大学子于何地。”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寂静,好些人都转头怒视着黄崇。没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思想的
阻碍,学子们大多有副业。陆决明解释的很好,黄崇一下子就得罪了饭馆里大半人。
天启对生源出身要求极低,除了犯有重罪永不录用意外,哪怕你是罪臣之子,妓子之后,只要你有能力,只要没有不臣之心,都是可以参加科举的。
“而且,在郯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学生对祖母最是孝顺,怎会有不敬长辈一说”这话倒是真,虽然大家时常把陆家当做饭后笑料,可对陆决明兄妹俩倒是怜惜的,再加上随时都透露着对陆老夫人的孝顺关心,不说逢年过节,就是平日里也常常惦记着给陆老夫人买这买那,这更让大家赞不绝口。
黄崇脸色难看,怒视着陆决明,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眼见局面就要倒向陆决明这边,和黄崇同坐的书生薛礼开口道“难道你忘了分家时的事了吗,这般做法难道不是不孝祖母,不敬长辈”
陆决明惊讶,“这位兄台,这话何意分家乃是常事,怎会成不敬祖母”
薛礼一噎,没想到陆决明居然会装聋作哑,梗着脖子指责道“陆家还有你祖母在,你却搬空了大半个陆家,让老夫人老无所依,难道不是不孝”
众人瞬间明悟,感情是别人的家事,他们是险些受了无妄之灾。
“这位兄台有所不知,学生分家时只带走了母亲的嫁妆,并不曾拿取陆家一丝一毫,不知怎会有这样一说况且,分家乃是学生的家事,自家事自家知道,兄台切莫再说,否则和那长舌妇有何不同”说道最后,陆决明眼神一厉。
“你”薛礼气的浑身发抖,该死的黄毛小子,竟然将他比作长舌妇,真是奇耻大辱。薛礼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