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也没请假。”一个舍友叼着根牙刷,往许淮阳床头一指,“从自习课开始就没见着他,语文老师还问他去哪儿了来着。”
没请假
方绵道了谢,躲在厕所里,掏出手机给许淮阳打电话。
本来他是来给许淮阳送肉酱的,方绵妈妈做的青椒萝卜丝榨菜和香菇肉酱简直一绝,每次周末带回来两瓶,几个大男孩就着白饭就能干掉一瓶。
方绵妈妈知道自家儿子有个好得不行的小伙伴,每次都多做一份,让方绵给他带去。
莫名其妙地不来上学,对于别的同龄人来说可能是家常便饭。但方绵知道,许淮阳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毕竟他是一个连流感时期都天天按时来班里自习课上看闲书、从初中到高中成功坚持了四年晚自习宁可睡觉也绝不缺课的人。
电话打到第三遍的时候,熄灯铃响了。方绵纳闷地收起手机,回了自己宿舍。
这是怎么了
蔡湛刚刚骑车拐过一个弯时,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说是拦住也不大合适,毕竟那个人是直接歪倒在他车轮下的。
他低声骂了声“靠”,边想着“自行车怎么还会被碰瓷”,边把车轮前的人拎了起来。
然而当拎起来的时候,他就愣住了。
这个醉得人事不省的、长得有点像自己的同桌的人是不对,这就是他同桌
“你怎么在这儿”他啧了一声。
眼前的许淮阳一身酒气,抬头看着问话的人傻笑。书包背了一半,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t恤,校服敞着怀,在傍晚的风里被吹得浑身冰凉。
蔡湛皱皱眉,他第一次看到醉成这样还能笑得一脸灿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