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一早便在门口等着,听见她醒了,赶紧端着盆进来。
“太子呢”方思暖问。
“太子殿下一起床就去找清远的表哥了。”侍女乖巧地答道。
清远哪里来的表哥方思暖一脸茫然地凑到水盆前洗脸,洗着洗着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清远的表哥不就是王建国吗
完了,这俩人凑一块儿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想到此,她赶紧把脸擦干,穿上侍女手中的外衣就向大厅中跑去。
厅中太子和王建国各坐在小方桌的一边,中间坐着一脸紧张的清远。
太子的神情不是很好,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有一团黑云笼罩随时会降下狂风暴雨。而王建国此时背对着她,一时之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坏了,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她站在原地一时不敢凑上前去。
王建国的手开始动了起来,他将两摞木片分别放在太子和清远面前,继而展开自己面前的木片,没有说话。
然而太子却一脸严肃地开口了“叫地主。”
叫地主
她一个没站稳,头直接磕到了旁边的柱子上。
三人听见声音,顿时都朝她这边看来。
“你醒了啊,”王建国朝她举了举手里的牌,笑道,“你们家太子可是输了一早上了。”
太子捏着牌,面无表情。
方思暖这才注意到他换了一身衣服。这身衣服上没有代表皇家身份的金丝,主色调依旧为纯白,只在袖口处微微有些渐变浅蓝。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匆匆披上的外袍,这才发现自己穿的也是这个款式的外袍。
“你输给他什么了”她走到太子身后,去看他手里的牌。
“输给他十两银子。”太子默默将桌上的碎银子推了推,“本金只剩这点了。”
方思暖接过他手中的牌,坐在他身边说道“你就瞧好吧,我保证让他输得血本无归。”
她在现代的时候可是宿舍里公认的吸豆狂魔,区区一个王建国不在话下。
半个时辰后,方思暖看着王建国又甩出了一个,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太子“你那还有碎银子吗”
太子自袖袋中掏了银子,转头问她“保证让他血本无归”
她一脸羞愧,余光瞥见马车收拾得差不多了,赶紧说道“不打了,不打了,咱们赶紧出发吧。”
清远一听不用再打牌了,高兴得第一个就窜了起来。
王建国也美滋滋地将银子收入囊中,戴上了桌子上放着的一顶头冠。
方思暖看那头冠正好将他特立独行的发型完全遮住,稍稍放了心。
上了马车方思暖才想起来太子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她猛地拍头,同旁边的太子道“你还没换药呢吧我给你换药。”
太子掏出一把瓜子,摇头道“不用换了,你的药很灵,伤口好得差不多了。”
方思暖从他手里抓了一把瓜子,也跟着嗑了起来,说道“你这次来苏州,是有什么目的吗”
“前些年在苏州种了几颗种子,现在准备回去收割了。”
怎么感觉听起来像是在暗喻什么方思暖心中纠结了许久,还是问出了口“你母妃的亲爹,是不是当年利用你下毒的人”
太子停下了捏着瓜子的手,一脸惊讶地转头看她“百晓生告诉你的”
“我自己猜的。”她突然底气不足,“你那时去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