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季舒阳和贺小山拉钩,心虚地想,他们大概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队伍很快缩短到他们面前,小狼崽子害怕地躲在季舒阳怀里,含泪抽血化验,还量了体温,等乱七八糟的检查全结束,差点累睡着。
季舒阳跑前跑后也挺累的,和贺小川排排坐在门诊大厅里休息。
贺小山迷瞪了几分钟,哼哼唧唧地拱到他怀里:“我哥哥是不是还没来?”
嘴上说着讨厌哥哥,心里还是在惦记嘛。
季舒阳安慰道:“你哥哥肯定在来的路上。”
“不是的,他肯定不来了。”贺小山难过地直抽抽,“哥哥从来不关心我,每次回来没几天就走了。”
“那是因为哥哥工作忙。”眼见小狼崽子难过得快哭了,季舒阳赶忙转移话题,“你知道什么动物长角吗?”
“……羊?”贺小川果然不哭了。
“不对!”季舒阳仗着小狼崽子太小,睁眼说瞎话,“厉害的熊也会长角的。”
贺小川想象了一下长角的熊,眼里放光:“那你会长角吗?”
“以后可能会吧。”季舒阳一脸得高深莫测,“等我再强壮一些的时候,就能长角了。”
刚下车的贺川脚下一个踉跄,被副官扶住才站稳:“您没事儿吧?”
“没事。”贺川的眼皮子跳了跳,硬生生把嘴角的笑意压下去,“走吧,把小山从医院接回来,咱们就要出发了。”
副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检查行程安排:“您不该亲自来医院的,否则半个小时前,您就能登上前往首都的飞机了。”
“就算不来医院,半个小时前我也飞不过去。”贺川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揉眉心,漫不经心地笑,“昨天逮到只小绵羊,睡得可舒服了。”
副官面沉如水:“元帅,您又做梦了,帝国的草食性兽人全部登记在系统内,昨晚没有任何一个兽人被您睡过。”
贺川,帝国的元帅,二十八岁,是个注孤生到全宇宙都有所耳闻的狼人。
“没记录?”贺川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你确定?”
“确定。”副官怜悯地望着自家单身到疯魔,只能靠做梦度日的元帅,“您需要查看所有草食性兽人的生活记录吗?”
贺川挑眉摆手:“不了,我对那玩意儿没兴趣。”
以“保护”的名义做“监视”的事,贺川不屑一顾。
可是副官却以为他是受打击太深,颇为忧虑。
元帅找是不可能找到草食性兽人了,大概也看不顺眼系统内的兽人,只能靠着做梦麻痹自己有伴侣勉强生存这样子。
真是太惨了。
贺川根本不在乎副官在想什么,他冲进医院,电话还没挂断,挂在耳边的耳机里传来季舒阳甜丝丝的声音:“我跟你说,长角的熊最厉害啦。”
然后是他家不太聪明的弟弟崇拜的嚎叫:“嗷呜。”
丢死个人。
贺川气笑了,大踏步地走进门诊室,一眼就瞧见坐在长凳上的季舒阳,还有他家不省心的小狼崽子。倒不是季舒阳坐的位置有多显眼,而是他贴身穿着的是贺川的衬衫。
季舒阳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和贺川的贴身衬衫都是黑色的,早晨起床后怕被逮住,哪有时间细看,好不容易逃出来,还撞上生病的贺小山,一来二去,他本人反而到现在都没发现异样。
贺川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