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明:“???”
汽车在半空中来了个急刹车,季舒阳红着眼眶在车里找了一个遍,根本没看见小绵羊的影子,他的眼睛更红了,泪水拼命打转,嗓子也哑了:“司明哥哥,我的小绵羊是不是被抓走了?”
齐司明头疼地扶额:“应该不会。你是不是把精神体落在贺家了?”
季舒阳猛地怔住,把眼泪憋了回去,掏出通讯设备哼哼唧唧地打电话。
贺川正带着小绵羊在浴室里洗澡。
小绵羊在浴缸边上蔫嗒嗒地趴着,小蹄子拨弄着水,眼里忽然滚落了一滴泪。
贺川吓了一跳。
“不喜欢洗澡?”狼人白色的尾巴抖了抖水,用相对干燥的尾巴尖碰小绵羊的脑袋。
谁料小绵羊后退一步,哭得更伤心了。
贺川:“……”
正在贺川一筹莫展的时候,通讯设备响了。
“贺先生!”电话接通以后,季舒阳带着哭腔的声音瞬间充斥了整个浴室,“我的小绵羊在不在你那里?”
贺川被他明显哽咽的嗓音吓着了:“在,它是不能离开你吗?要是不能离开,我现在就送它回家。”
说完,哗啦一声从浴缸里站起来,激起的水花将浴缸边的小绵羊打了个透心凉。
“它在啊?”季舒阳却彻底放下心,在他看来,贺川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精神体的,“贺先生,我忘记把小绵羊带回家啦!”
“在我这里不要紧吗?”贺川拿了毛巾裹住腰,伸手把毛毛沾了水的小绵羊抓起来。
小绵羊看上去好多了,又恢复了精神,在狼人的掌心打了个滚。
季舒阳软着嗓子跟贺川科普:“不要紧的。贺先生,小绵羊是我的精神体,我的情绪会影响它,如果……如果它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在意。”
不在意,完全不在意啊!贺川的眼睛亮了亮:“你的意思是,你高兴的时候它也会高兴,你难过的时候它也会难过?”
“嗯嗯。”季舒阳毫无防备地回答,“贺先生,它要是再在你的脑袋上搭窝,你就把它塞到被子里吧。”
“没事,我挺喜欢它的。”贺川用手指拨弄小绵羊沾了水的毛,“精神体离开你一晚上会不会有影响?”
季舒阳被问住了,他侧身去问齐司明:“司明哥哥,小绵羊一晚上不回来要不要紧?”
齐司明摇头:“没事,精神体离得再远也和你有精神联系,你现在还小,感受不到,以后会慢慢察觉到的。”
可惜季舒阳只听清了前面一句话,就迫不及待地跟贺川说话:“贺先生,不要紧的!”
“你看我明天去接小绵羊可以吗?”他问完,又觉得太唐突,“你有空吗?没空就算啦。”
贺川没空也得有空,为了不让季舒阳有心理负担,他还把贺小山拉出来挡枪:“有空,正好小山也想见你,刚刚他哭了好久,追着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再邀请你来我们家做客。”
“真的吗?”季舒阳心里软软的,对于小狼崽子没任何抵抗力,“我也想他。”
猝不及防喝下一口醋的贺川噎住了。
季舒阳还在电话那头细声细气地嘟囔:“贺先生,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我是草食性兽人的事麻烦你不要告诉伯父伯母,小绵羊也麻烦你藏好,可以吗?”
“……可以。”贺川一跟季舒阳说话,哪里还有原则可言,而且就算季舒阳不说,为了自己的草食性兽人,他也绝对不会将季舒阳的身份说出去,“你自己也要小心,千万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