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故意省略了“吃饭”这个关键性因素,不出预料地看见一个炸了毛的狐狸。
贺元帅心情颇好地哼着歌,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溜达出了礼堂。副官早已等候在车边,贺川上车以后将帽子甩到后座上,愉悦地问:“小山在哪儿?”
副官干巴巴地回答:“游乐场。”
贺川解衣扣的动作微微一顿,转念一想如果是季舒阳带着贺小山去游乐场玩,倒也可以理解。
副官见贺川没有多问,语气更加奇怪:“元帅,我觉得……我觉得您的弟弟拐了一个没被植入芯片的食草兽人。”
“嗯?”贺川并不意外副官会发现季舒阳的身份,毕竟保护贺小山的安全的同时必定会接触到季舒阳,但他信任自己的亲兵,“那就是我的伴侣。”
狼人特别得意地竖起狼耳朵,自顾自地将季舒阳纳入“自己的”范围。
副官轻咳一声,神情惨不忍睹地将通讯设备递给贺川。
自从贺小山生病被季舒阳撞见以后,贺川就暗中在弟弟身边安排了亲兵,如今通讯设备上的视频片段自然是他们拍的。
只见小狼崽子趴在季舒阳的怀里,甩着尾巴黏糊糊地将脸贴在小绵羊的脸颊旁:“哥哥,你亲我一下吧。”
季舒阳摸摸贺小山的脑袋:“为什么呀?”
“因为我喜欢哥哥。”贺小山振振有词,“你比贺川哥哥好!”
季舒阳笑弯了眼睛:“你哥哥也很好啊。”
“没你好。”
“哎呀呀……”
“哥哥亲我一口嘛。”
季舒阳拗不过贺小山,在小狼崽子的脸上亲了一口。
贺小山的尾巴立刻摇得飞快。
贺川:……操。
不气不气,我不气,气急伤身。
这段视频告一段落,很快场景一转,大概是季舒阳和贺小山在游乐园排队时拍的。
贺小山牵着季舒阳的手,另一只手上拿着比自己脑袋还大的棉花糖,一边走一边往小绵羊腿上蹭,耳朵温驯地耷拉在头皮上,一点也看不出当初气走无数保育员的模样。
“哥哥,你要尝尝我的棉花糖吗?”小狼崽子把棉花糖举高,踮起脚尖往季舒阳的嘴里送。
季舒阳连忙蹲下来:“可以吗?”
“可以!”贺小山的眼睛亮晶晶的,“妈妈跟我说好东西要跟喜欢的人分享。”
“真乖。”季舒阳再次揉揉小狼崽子的脑袋,“那哥哥吃一小口。”
他用手指扯了一小团棉花糖塞进嘴里:“真甜。”
“哥哥更甜。”贺小山抱住季舒阳的小腿,拼命摇尾巴。
贺川:……操。
现在把弟弟打回娘胎的可能性有多大?
当贺川看完全部的视频时,脸色黑如锅底,他敢打包票,贺小山已经忘了自己这个哥哥临走时说的事情。
什么让小绵羊愧疚,什么让小绵羊主动联系,现在都化为了泡影。
“元帅,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哪儿……”贺川没好气地闭上眼睛,“还能去哪儿?先回家换衣服。”
穿着军装直接去见季舒阳,小绵羊肯定会不高兴,就算不表现在面上,心里也不会舒服到哪儿去。再说,贺川更担心他因为军装猜到自己的身份,毕竟没有哪个“副官”军衔像他这么高。
副官将车开得飞快,用最快的速度将元帅送回家。贺川满心不爽地换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