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趁机将季舒阳拉到自己身边:“你的精神体。”
“绵绵?”他吃惊地掏口袋,没有摸到小狼崽子以后,在贺川的口袋里看见一条黑色的尾巴,登时傻了眼,“怎么又跑到你那里去了?”
“它叫绵绵?”贺川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嗯,司明哥哥让我给它取个名字。”季舒阳将手伸到贺川的口袋里,试图抓住自己的扭来扭去的小精神体,“我觉得它软绵绵的就叫它绵绵了。”
绵绵实在是太灵活,季舒阳不太好意思在贺川的口袋里乱摸,一时间竟然抓不住它。
“哥哥,你们在干什么呢?”更要命的是贺小山竟然研究完了地图,嘚啵嘚地跑过来。
像是被烫到一般,季舒阳飞速抽回手,将双手欲盖弥彰地背在身后:“你决定好玩什么项目了吗?”
贺小山狐疑地打量他们俩,没发现异样后,又来拉季舒阳的衣袖:“我想玩摩天轮。”
跟在他们身后的贺川暗自冷笑,贺小山以前来游乐场从来不屑于玩摩天轮,还说玩摩天轮的小朋友没出息。
呵呵,心机狼!
此刻的贺川丝毫不觉得说贺小山有什么不对,就好像他不心机似的。
游乐园的摩天轮是热门项目,贺小山年纪小,虽然想黏着季舒阳,但是时间一久,注意力就转移到了娱乐设施上,跟在一群同样甩着尾巴的小兽人后面屁颠屁颠地排队。
贺川用通讯设备给亲兵发了几条讯息,让他们在暗中保护贺小山,自己则和小绵羊走到一边的长椅下坐着休息。
竖着两只黑色耳朵的季舒阳看上去像真的青年狼人,而坐在他身边的贺川则是沉稳的兄长。
“你的精神体很可爱。”狼人真心实意地夸奖。
“它太调皮了。”季舒阳连忙向贺川道歉,“总是去找你,对不起。”
“为什么总是道歉?”贺川有些无奈地偏头,高挺的鼻梁上映着融融的日光,眼神有点压抑的缱绻,“我并没有因为绵绵的存在感到困扰。”
也不讨厌它的亲近,尤其是想到它之所以亲近我是你的缘故以后,我怎么会生气呢?
当然,后半句话贺元帅只敢在心里说。
狼人见季舒阳有些震惊的模样,不禁莞尔,抬手替他把头发丝上粘着的一小块亮片拂去。那片亮片应该是在贺川来之前就粘上的,也不知道小绵羊和贺小山玩了什么项目,连头发上沾了东西都不自知,不过也是玩得太开心的缘故吧?
贺川有点患得患失,觉得季舒阳玩的开心也好,不开心也罢,心里似乎都有点不满足。
“贺先生?”季舒阳纳闷地拉拉贺川的衣袖,在他眼里贺先生是个成熟稳重的好狼人,即使刚见面的时候吓唬过他,可季舒阳事后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之所以一开始会觉得贺川吓人,很大程度上是心理暗示,加上不熟悉的缘故,和贺川没什么关系。
天地良心,在医院时,贺川是真的想吓唬他。
贺川回过神,歉意地笑笑:“抱歉,想到些事情。”
他忧虑地追问:“是不是刚刚你想对我说的事?”
贺川干脆顺势点头:“实验室研究的精神类药物药效没有以前好了。”
“什么意思?”
“我们食肉兽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经历精神暴动,必须靠药物压制,否则会伤人。”贺川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现状,又道,“目前研制精神类药物的家族很可能在食草兽人身上做实验,从而得到研制药物的最佳方法。”
尽管贺川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