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很贵。”
“我有钱。”季舒阳的声音更小了。
“我请你。”大尾巴狼开始给小绵羊下套,“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他浑然未决自己已经踩进了陷阱,老老实实地问:“什么要求?”
“下次见面的时候……”贺元帅再次咬住季舒阳的狼耳朵,“不许躲我。”
不躲就不躲嘛,咬耳朵干嘛?
季舒阳抱着脑袋不情不愿地点头。
贺川满意地揉揉他的脑袋,见季舒阳有睡着的趋势,连忙拉起还在吃饭的弟弟。贺小山吃肉吃到一半,不满地直蹦跶,直到贺川保证回家路上给他买炸鸡腿才消停。
至于季舒阳……他早在离开酒店的时候,就醉倒在贺川怀里了。
贺川的酒可比季舒阳在酒吧喝得好多了,酒香醇不说,还不烧胃,就是后劲儿有些大。
华灯初上,贺川替小绵羊拉了拉衣领,见到贺小山在一旁探头探脑,嘴角一勾,张口就是威胁:“你要是敢告诉爸妈,我就把你送去全日制的学校,一年回家两次。”
贺小山炸毛了。
“说到做到。”贺川抱着季舒阳慢悠悠地往前晃悠,橙黄色的路灯像一朵又一朵早春的花,盛开在他们的脚下。
贺小山气呼呼地走了两步,忽然问:“哥哥,你是想要保护他?”
贺川垂下眼帘,似笑非笑:“小孩子不要胡思乱想。”
贺小山不服气地嘀咕:“你们都说我小,可是我知道很多事情。”
贺小山知道什么呢?
他知道爸爸妈妈的感情很好,知道保护系统不好,知道哥哥在做很危险的事情,现在还知道了贺川想要保护另外一个狼人。
这没什么难理解的,毕竟以前哥哥对任何远房亲戚都不感冒。
小狼崽子想东想西的时候,贺川也在思考要不要告诉弟弟季舒阳的真实身份。不是贺元帅不信任弟弟,恰恰相反,在家里他除了父母,最信任的就数小狼崽子了,但是知道季舒阳身份的人越多,危险多大。
而且危险不单单是对小绵羊而言,对贺小山来说,也很危险。
即使他有一个当了元帅的哥哥,依旧不能完全保证安全,或者说,正因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才更加危险。
当晚,贺川把喝醉的季舒阳带回了家,为了给他所谓的“哥哥”留下个稍微好点的印象,狼人特地给梁炎发了条讯息。
——梁小少爷,齐博士的弟弟在我家。
正抱着兔子先生的精神体狂吸的梁炎,一头从沙发上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