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见深当时就愣住了,一脚踩空,砰一声摔下了楼梯。少年垂眸望了他一眼,他捂着额头的血慌忙爬起来,对着那个少年笑。
少年面无波澜,继续低头看书,眼镜片反射着阳光,白衬衫干净不带一丝褶皱。
那场景就一直刻在赵见深的脑海中,干净,这是他对沈辞的唯一印象,那就是沈家大少爷,被他悄悄惦记上的沈辞。
那时谁也没想到,门庭若市的沈家会说倒就倒了,赵见深也没有想到。
这一年来,沈氏持续爆出问题,动静最大的时候一夜之间进去了四十多人,公司被指控非法融资、偷税漏税等多项罪名,旗下业务大部分被陆续地变卖、清算,沈家人所控股权百分之八十被冻结以上,于沈家人而言,凛冬已至。
赵见深是赵家二少爷,赵家也是这圈子里有名有脸的门户,赵见深上头顶着个赵家大少赵闻境,赵闻境早早就成了赵家主心骨之一,不显山不露水的狠角色,相比较之下,赵家二少爷赵见深就没用许多,一直籍籍无名,也没什么野心,很不起眼的一个人。
沈家倒了,墙倒众人推。得知这个消息的赵见深一夜没睡,抽了一晚上的烟,终于他掏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
赵家可以出面拉一把沈家,他要沈辞,他只要沈辞。
新婚不久还在度蜜月的赵闻境得知消息,压住了,没让赵父知道,打电话给自己那一向怂的弟弟,颇有兴致地问他,“怎么回事?你看上那沈家大少了?”
赵见深有些吞吞吐吐。
赵闻境却笑了,“沈家大少那性子,你和他玩,你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赵闻境比赵见深掂量得清楚多了,沈家那大少爷他打过两次交道,当时他就有种直觉,这人不是一般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至少是个有想法的。若是稍微年长个几年,说不定沈家也不会落到今日这地步。
那兴许是条狼。
赵见深怕他多想,说:“我就玩玩。”
赵闻境嗤笑了一声,自家这弟弟这点小心思他会不知道?“换个人吧。”
赵见深沉默了一会儿,他决定对着赵闻境实话实说,把小时候暗恋沈辞那点破事说了一遍。
赵闻境听着听着便皱了下眉头,也不知是想些什么,终于道,“行吧,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是吧?”
人就是这样,要是得不到,就会穷惦记,惦记久了,就会成为魔障。
赵闻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忽然挑眉道,“我可以帮你一把,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赵闻境道:“我再想想。”
赵闻境挂了电话后揉了下眉心,思索了好一阵子,忽然轻轻敲了下桌案。
在国外度蜜月的赵闻境没空回国,就跟小时候似的,他和自己的弟弟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兄弟俩小时候常常玩棋,赵闻境什么比赵见深强。
赵见深回到家,一推开门,看见的就是十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沈辞,半昏迷的沈辞被绑着手脚扔在地上,熟悉的脸上透出些不正常的晕色。
赵见深愣住了,此时,他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赵闻境,语气颇为调侃,“惊喜吗?”
片刻后,又是一条。
“还记得《密室》吗?”
赵见深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