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赫然站着一人,欣长的身体迎着身后凄迷的夜色,月光将那人的声影拉的很长,投在地面上,罄冉心一揪,不觉启口。
“凤大哥”
罄冉被囚禁了已经整整十日,凤瑛将她困在凤藻宫中,并将里里外外的侍卫,宫女都换了个遍,在暗处布满了他的暗卫。
蔺琦墨离开,凤瑛便将宫中属于蔺琦墨的势力清了个遍,现下罄冉犹如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没有外援,没有出路,四周布满了精锐的眼睛。
对眼前的困境罄冉无能为力,她本不是骄纵之人,更非会哭闹耍泼之流,她只能顺着凤瑛的意思,保存实力,伺机而动。
这几日凤瑛每日必来,或是陪着她聊天,或是喝茶,或是用恳切的语气婉求她做些什么诸如弹琴之类的事情,有时候他只是安静的坐着用他一双深沉的眼眸盯着她。
罄冉从不触怒凤瑛,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讨好奉承的、她小心翼翼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对凤瑛的态度几近卑微。
可便是她这种不哭不闹,这种讨好般的态度轻松地挡住了凤瑛所有的进攻,他无法对这样的她做出什么。
这般的罄冉让凤瑛深深的感受到了她的疏离、害怕还有她对他无时不在的警惕和抵触。
面对这样的罄冉,他的任何异样举动都会是罪恶的。有时凤瑛想,这样也不错,也许当她慢慢习惯了每日对着他,她有日会离不开他。
于是凤瑛将越来越多的时间花在罄冉身上,甚至连办公都从辰庆宫搬到了凤藻宫。
凤瑛俨然已将罄冉视为己物,标上了他的标签,这样的日子罄冉只觉每分每秒都担惊受怕。她心知蔺琦墨的人一定在想方设法的接近她,营救她,只是一时半会接近不了她罢了。
好在离凤瑛起驾回青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也变得越来越忙,罄冉倒是得到了几许喘息的时间。
这些时日,最让罄冉担心的便是腹中的孩子。当初她有了身孕的事情并未大肆宣布,只凤藻宫的几人知晓,而那些人都是蔺琦墨的心腹。
罄冉心里很清楚,若凤瑛知道她有了蔺琦墨的孩子,怕是容下这个孩子的可能性极小。
她是孩子的母亲,她必须好好保护自己的宝贝,若丢了这个孩子,她无法想象以后该如何面对蔺琦墨,他是那么期待孩子的出生。而她也相信,她定然能保护好她的孩子
罄冉小心翼翼地掩护着这个孩子,好在她没有害喜的现象,再加上现在孩子月数不大,小腹只脱掉衣服后才能看出微隆。
天气越来越冷,穿的也越来越多,加上罄冉对衣服的刻意挑选,一时隐瞒倒是可以做到的。
这日罄冉午休起来正躺在软榻上依着软垫晒太阳,侍女进来禀报,凤瑛已在含清殿等候了。
伺候在屋中的几个婢女忙诚惶诚恐将罄冉从软榻上拉起,给她梳妆打扮一番,前前后后又检查了个遍,似是力求让她以最完美的姿态去服侍他们的王。
婢女恭敬而细致,一如这里的一切,精致、美丽,可这一切却都是强加在她身上的枷锁,罄冉苦笑。
她进入含清殿时,凤瑛正坐在椅子上把握着一只雕刻精巧的玉质麒麟,见她进来也未抬头,只是微微一扬袖子,笑道“你这处太素净,我给你带了些小东西把玩,看看喜不喜欢。”
罄冉望去,但见殿中的四张桌子上都排满了各种宝贝,首饰、器物、雕品各种质地,铃铛满目,一看便都是珍品,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罄冉随意望了眼,步至临近的一桌拿起一枚黑玉棋子,微笑道“多谢凤大哥,只是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