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微顿,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转身又道“各位只看到了蒋后乱政,先秦诚德高太后辅佐三代明君,终开创文承之治,前朝昌言郡主领军抗击南方异族入侵,守护一方百姓。这难道也是妇人乱政祸国则责之妇人,以其掩饰自身过错,这种人亦敢称之为丈夫妇人贤德有才,便骂之以妖,矫饰自身无能,这种人何德何能敢在这庙堂之上大言不惭真是可悲,可叹”
见众人面色难堪,纷纷避开她的目光,罄冉越发面色冷然,再度启口“诸位大人瞧不起本帅无非因我为妇人,然本帅敢问,男人既瞧不起妇人,那诸君又是从何而来诸位难道非是妇人所生所养妇人生养子嗣,到头来却被其轻贱,实为心寒”
她一番话掷地有声,据理力争,却又杀气十足,顿时殿中陷入一片死寂。却有一坐于后面的儒服男人四下张望了下,愤然站起,抬手颤抖着指着罄冉,愤愤然道。
“你这是强词夺理女子本就该恪守妇道,谨遵三从四德之礼,你不尊妇道却还在此狡辩,实在是无耻之极”
他的话骂的极为难听,见罄冉转过头来面色沉冷,却半响无语,他虽是害怕却扬起头来,露出可笑的得意来。
罄冉却忽而一笑,双眸微眯,目光冷冷逼视过去,冷哼道“听闻张大人有一小妾,异常泼辣,致使张大人惧妾成为京中笑谈。每每张大人于自己庭院罚跪,引来小儿爬墙观望。哼却不知今日张大人何以站在此处于本帅谈论妇德难道便不怕回去罚跪吗”
罄冉一番话语速极快,边说边迈步直逼那张庭诸,罄冉何等气势,再加上言辞滔滔,杀气十足,那张庭诸直吓得腿下一软,直直倒在了座位上,将桌案上的酒水打的翻掉洒了一身。
罄冉见他面色惨白,顿时讥嘲一笑,甩袖转身。
“夏虫不语冰与,请勿复言”
经过这一幕,大殿之上竟再无人言语。一时气氛陷入了冷凝,半响却见一人似是恍然而悟,啊的叫了一声,霍然而起。
见众人颇为期待的望来,那人咽了咽唾沫,刻意沉声道“世人皆知云姑娘乃战国人,后嫁蔺琦墨为妻。你既为战国人,先前却帮助旌国攻打母国,你的夫君更是公然叛国帮助青国去攻打麟国你本就不是我旌国之人,如尔等这般,对母国尚且背叛,何谈大义,谈何为我旌国守护山河”
他一番言辞引得众人纷纷附和,罄冉却已是满腔怒火他们怎么说她,她都可以忍,可此时此刻,在四郎为旌国做了那么多之后,在她的思念已到鼎盛之时。他竟敢拿蔺琦墨出来说事这简直就是在罄冉心头点上了一把熊熊烈火
大步上前,罄冉怒极反笑,接着她忽而冷面,抬手直指那人,怒骂一声,“天下怎会有此忘恩负义,不知好歹之人四郎大义,岂是尔等燕雀之辈能够明白”
“你哼,什么忘恩负义蔺夫人莫不是恼羞成怒,胡说八道了吧”
罄冉却没有理会那人,只猛然转身目光直逼高台上的燕奚痕。
接收到她的目光,燕奚痕站起身来,沉声道“诸位有所不知,当日马儿河挡图吉大军于桥头的金甲将军正是剑影候蔺琦墨”
燕奚痕一句话顿时便在殿中炸开了锅,此事在罄冉的意思下,一直被燕奚痕压下,并非所有人都知晓。
当时虽然有很多传言,说在马儿河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