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了,吓着娘亲了。”
寻寻却固执着挣扎几下,扬起小脑袋坚持着道“爹爹在瓶瓶里,娘亲将爹爹放在瓶瓶里,寻寻看到,寻寻找爹爹”
罄冉顿时僵住,再没了动作。恍然想起那日,她画了蔺琦墨的肖像,犹豫没有画好,便卷起来放在了书柜边的大瓷画桶中,刚巧给寻寻看见。
他睁开黑白分明的眼睛问她,她说那是爹爹,娘亲一定要将寻寻的爹爹找回来。
没想到,寻寻会以为爹爹在瓷瓶里。他从未见过爹爹,或许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爹爹便是那幅画,爹爹对他来说便是那副没有生命的画。
一股心酸排山倒海没顶而来,罄冉眼睛骤然酸涩难言,顿时便红了起来。
“寻寻不找爹爹了寻寻错了寻寻不调皮,娘亲不哭”
寻寻慌乱地舞动着小手,上来抹罄冉的眼睛,罄冉却越发落泪难抑,望着他酷似蔺琦墨的小脸,已是心疼如绞。这时候,她竟然开始痛恨蔺琦墨,恨他当初充当英雄,竟完全未将他们母子惦记在心吗
“这是怎么了”门外传来蔺琦茹惊呼声,接着她慌忙进屋,忙从罄冉手中抱过寻寻。
“怎么了冉冉,你别哭啊寻寻,可是你惹娘亲生气了”
“寻寻不找爹爹了,娘亲不哭”寻寻一句话顿时便让蔺琦茹佯怒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接着她双眸也润湿了起来。
罄冉但觉四周流动的气息沉闷的令她窒息,不再看寻寻,只别头道“姐,我出去忙,寻寻麻烦姐姐了。”
说罢,转身便大步出了屋子。院中移种了一丛修竹,绿地如同流动的水色一般,清新爽朗、寒翠欲滴,一如京城的云府,一如她初初动心的那片竹林。心一触,罄冉恨恨抬手,抹去眼泪,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
蔺琦墨,你最好还活着,不然上天入地,我云罄冉也不会放过你
她深深的舒了两口气,这才觉得舒服了很多,迈步出了院子却见陆霜正将洗好的衣服拧干往衣杆上凉,罄冉脚步一顿向陆霜走去。